華春秋頭疼至極,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了,下一次一定不會了!”項楚南急切的道,很是自責。
華春秋忍了又忍,咬著牙,道:“能不能別跟著我?我就想好好畫一幅畫而已?!?
“我發(fā)誓,下一次真的不會了!我一定會很小心。”項楚南道。
華春秋失去再畫一幅的興趣,能怎么辦,只能長嘆一聲。怎么就招惹到了這個黑愣子?
非說與他有緣,一直跟著他,甩都甩不掉。
這時,項楚南才看見張若塵和舒庸的尸攤,驚訝的走了過去,道:“二位先生,你們?nèi)宓佬奘?,怎么干起這種買賣來了?”
舒庸再次尷尬,掩面回避。
張若塵卻是坦蕩無比,道:“就當做是圣獸的肉賣吧,多少能夠賣點神石。”
“有性格,我喜歡。兄弟,貴姓啊?”項楚南問道。
“書!”
“書兄!我乃是真理神殿的弟子,項楚南,叫我一聲楚南就行了!”
……
張若塵和項楚南寒暄了一陣,很快熟絡,開始稱兄道弟,相談甚歡。
張若塵了解到,項楚南和真理神殿殿主的女兒青絲雪已經(jīng)完婚,頓時感到遺憾,聲稱,相見恨晚,沒能喝到喜酒。
項楚南卻是豪爽,告訴張若塵,今晚就可以補上,他請客。
華春秋和舒庸的關系不錯,交情頗深,坐到他的身旁,神情嚴肅的道:“你們用這一招來惡心天堂界派系,倒是妙得很。不過,這兩具尸體,是從哪里來的?”
“書兄,這兩具尸體,哪里來的?”舒庸轉(zhuǎn)而詢問張若塵。
張若塵道:“撿的。”
“撿的。”
舒庸轉(zhuǎn)述給華春秋。
華春秋慎重的點頭,道:“撿的,就好了,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就算天堂界派系的修士找上門來,我們也不用怕,反正人不是我們殺的?!?
“為什么是我們呢?跟你有什么關系?”舒庸道。
華春秋冷哼一聲:“你們鬧得這么大,天堂界派系的修士豈會不怒?就憑你舒庸一人扛得???”
“嘩!”
折扇一展。
華春秋搖扇,道:“我華春秋又豈是怕事之人?我畫界與天堂界派系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對了,這些東西賣了出去,可否分我一份神石?”
舒庸愣了半晌,道:“這……我做不了主。”
張若塵倒也豪爽,將墨洋的尸體一腳踢了過去,道:“華兄倒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是患難與共的豪杰。這具尸體歸你了,賣出去的神石,我一枚不要?!?
華春秋檢查了一番墨洋的尸身,看出此人身前精神力極高,使用精神力,在肉身上淬煉出了一些特殊的紋理。
價值雖然遠遠比不上那具天使族半神的尸身,可是,依舊渾身是寶。
“書兄,爽快,華某交你這個朋友了!”
華春秋坐到墨洋尸身后方,不顧自身英俊的形象,叫賣了起來。
圍觀者眾,卻無一人敢來購買。
畢竟,敢得罪天堂界派系的修士,還是少之又少。
“嘩啦啦。”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群身穿光明圣鎧的修士,將尸攤包圍,個個都修為強大,散發(fā)大圣氣息,一共足有二十多位。
圍觀者盡數(shù)退到遠處。
“庸書圣和華春秋膽子太大了,敢直接和天堂界叫板,看吧,將光明神殿審判宮的宮主都驚動了出來?!?
“也不知那位死去的十二翼天使族半神是誰,太慘了!”
“這位審判宮的宮主,可是一位狠絕的人物,庸書圣和華春秋今天必定要倒大霉,說不定會血濺于此。”
舒庸和華春秋沒有懼色,可是,卻緊張了起來。
光明神殿的審判宮,與命運神殿的裁決司都是有得一拼,兇名赫赫,殺伐果斷。審判宮的宮主,更是一等一的狠辣人物。
昔日在圣王境界,號稱天堂界派系領袖的宙宇,從一眾審判宮大圣中走了出來。
看到宙宇,張若塵輕輕搖頭,低聲道:“泯然眾人矣?!?
如今的宙宇,只有百枷境的修為,已經(jīng)變得平庸。
卻也不能說平庸,能夠達到大圣境界,都是一等一的天資,只不過,配不上他昔日的風采。
宙宇與鎮(zhèn)元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一個越來越驚艷,一個卻越來越平庸,潛力已經(jīng)耗盡,最終化為百枷境大圣中的一員。
像宙宇這種例子太多太多,能夠一直強大,一直風華絕代,并且破境成神的修士,終究是極少數(shù)。
更多的,那些在圣境、圣王境呼風喚雨的人物,都會漸漸變得平庸,最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死在無名的地方。
現(xiàn)在的驚艷,不代表今后也一定能驚艷。
驚艷者,畢竟是少數(shù)。
宙宇退到一旁,給審判宮宮主瀲曦,讓出了位置。
一代新人換舊人。
有人魚躍九天變化龍,有人石沉大海化塵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