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若是過不了這個考驗,對天庭各界的俘虜下不了狠手,無法幫助血天部族揚威。那么,血絕戰(zhàn)神現(xiàn)在將他捧得有多高,到時候,摔下來就有多疼。
血絕戰(zhàn)神在做一場豪賭,也在逼張若塵做出決定。
帶著七星帝宮,張若塵心情沉甸甸的,走了出去。
血宸能夠看清的東西,才智勝他十倍的張若塵,又何嘗看不清?
一時之間,張若塵想到了很多,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血后、璇璣劍圣、血絕戰(zhàn)神、池昆侖的身影。甚至,還有池瑤的影子。
仿佛池瑤正用一張嘲笑的臉,盯著他,說道:“你不是最痛恨地獄界,怎么也變成了地獄界的一員?張若塵,在大勢面前,你的力量,微不足道。”
久久后,張若塵長嘆一聲:“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忽的,張若塵看到一道身影,急速從前方閃過,立即收起思緒,施展出空間挪移,攔截了過去。
“怎么見到了我,就想著躲?”
被張若塵堵住的血屠,臉色略微有些難看,道:“見過師兄?!?
“我借給你的無間煉獄塔,該還回來了吧?”張若塵道。
“這個……”
血屠尷尬的笑道:“父神將無間煉獄塔收了回去,已經不再我的手中?!?
張若塵的身上,釋放出一股龐大無邊的圣威,遍及整個十翼圣艦,不知多少圣境修士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跪伏在了地上。
血屠雖然已成大圣,可是,遭受張若塵的圣威壓制,卻感到呼吸困難,體內的血煞之氣猶如凝固了一般。
“我的至尊圣器,好心借給你,你卻拿去孝敬你的父神。你居然,還敢去參加狩天大宴?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到我的面前?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張若塵的右手,按到血屠的左肩。
頓時,血屠體內響起一連串骨爆聲,體內的一根根不朽大圣骨,猶如是要被按斷。
“明明是我的至尊圣器,被你搶走而已?!?
這句話,血屠沒敢說出口。
因為,張若塵的力量,實在太強大,只是將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已,竟是壓得他完全無法動彈,不朽圣軀像是要崩碎。
血屠道:“父神要收走……我……我也沒辦法?!?
其實,無間煉獄塔并不是血耀神君主動收走,而是血屠主動還回去。
開玩笑,一件至尊圣器,既然騙了回來,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張若塵再厲害,難道還敢,去血耀神君手中要無間煉獄塔?難道還敢殺了他?
“嘭。”
血屠的一塊肩骨碎裂,大量圣血從體內涌出。
“嘭嘭?!?
緊接著,又斷了五塊不朽大圣骨,小半個身體都塌陷下去。
血屠終于害怕。
張若塵真的不敢殺他嗎?
就算不敢殺他,恐怕也敢打碎他的不朽圣體,讓他變成一個永遠無法窺探神境的落境者。
“師兄,我錯了!饒過我這一次吧,放心,我一定賠償。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毖揽嘀槪园蟮恼Z氣說道。
張若塵道:“一件至尊圣器,你賠得起嗎?”
“我有封地,每年都能產出大量財富?!毖缿K然說道。
張若塵道:“多少封地?”
“五顆星球,三顆一級生命星球,一顆二級礦石星球,一顆四級生命星球?!毖赖?。
張若塵搖頭,道:“不夠,抵不上一件至尊圣器?!?
“除了封地,我已經沒有別的珍寶。就算有,師兄你也看不上眼?!?
見張若塵的臉色有異,又要調動更強大的圣力,血屠連忙說道:“但是……但是,我一定竭盡一切,彌補師兄的損失,直到還清。”
“嘭?!?
張若塵將血屠扔到了地上,眼神依舊冷銳。
“啪啪。”
血屠那斷掉的不朽大圣骨,快速重接,身體在頃刻之間,恢復如初。
看到這一幕,張若塵眼中露出一道沉思的神色,道:“將你的心臟挖掉,你會死嗎?”
“當然不會,我現(xiàn)在是大圣,生命力比在圣王境界的時候強大了太多太多。就算心臟被挖掉,很快也會重新長出一顆。師兄,問這個干什么?”血屠好奇問道。
張若塵道:“不如你去賣心臟、賣腎、賣肺吧?大圣的臟器,應該很值錢,很受歡迎。再不濟,還可以賣血。大圣的圣血,不死血族的圣者和圣王,肯定還是渴望喝到?!?
血屠的臉色,越聽越慘白,連連向后倒退。
突然,他意識到,得罪了張若塵,似乎并不是一件能夠輕松糊弄過去的事。
后果……
很嚴重。
張若塵不像是開玩笑,表情嚴肅,相當認真的拍了拍血屠的肩膀,道:“去無歸森林后,我們再好好商量賺錢大計。別擔心圣血流干,我會想辦法,維持住你的性命,至少可以保證不死。”
“師兄這樣不好吧?我是青引真神的弟子,這么做,有損她的威名?!毖辣е詈笠唤z幻想。
“母后的威名,由我一人來捍衛(wèi)就行?!?
說完這話,張若塵揚長而去,臨走時,又提醒了一句:“我警告你,最好別想著逃。被我抓回來,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屠絕望至極,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死血族有史以來最窩囊的大圣。
得罪誰不好,為什么要得罪張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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