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客氣,請?!碧飓h圣王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張若塵點頭,邁步向前走去。
作為月神的神使,自然需要有神使的威嚴,要不然,丟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臉,還有月神的臉。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前。
通常,只有圣王級別的強者,才有資格進入這座圣殿。
“嗯?”剛一走到圣殿前,木靈希的眼中便是露出一道異色。
原因是,圣殿中有一個人,且正坐在主位上,哪怕看到他們到來,也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張若塵亦是將目光投向主位,暗自打量這名男子。
男子體型中等,身著赤色戰(zhàn)甲,面容俊俏,雙眼中隱隱有著火焰在跳動著,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一股炙熱的氣息,從男子體內散發(fā)出來,使得整座圣殿,都變得炙熱無比,好似一座大火爐。
此刻,同行的廣寒界圣王中,有不少人都露出異色,看看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又看看張若塵,一個個心中盡皆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就連天玥圣王也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顯然是事先并未預料到。
“他是星隕圣王,是吳祖的長子,脾氣火爆,喜怒無常?!蹦眷`希暗中對張若塵傳音道。
聞,張若塵心中頓時有所明悟,原來是吳家的人,見面便擺出這樣的架勢,分明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究其原因,無非是因為吳昊死在他的手中,折了吳家的顏面。
而且吳昊乃是吳家傾力培養(yǎng)的絕頂天才,吳家對其寄予厚望,就連吳祖都很疼愛吳昊,吳昊身死,吳家上下無不對張若塵心生不滿,甚至是怨恨。
奈何吳昊確實有錯,加上張若塵又是神使,吳家也拿他無可奈何。
星隕圣王端坐在主位之上,好似一尊無上帝王,俯視一切,
張若塵目光與星隕圣王對視,眼神平靜,沒有半點懼意。
這位星隕圣王雖然很強勢,但以張若塵看來,其實力應該不及天玥圣王,修出的圣道規(guī)則絕對還未達到五千萬道。
在廣寒界圣王三巨頭中,星隕圣王應該排在最后。
“神使,之前星隕圣王并未出關,未曾與我們一同來迎接你,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睖貢砂抵袑埲魤m傳音道。
他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和張若塵說一聲,免得張若塵生出誤會來。
“我明白?!睆埲魤m傳音回道。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哪會看不明白,擺明就是星隕圣王刻意針對,要落他的顏面,與其他人無關。
畢竟他與九靈大圣一脈,還有步極、溫書晟等人的關系都不錯,他們不可能如此算計于他。
“張若塵,你終于來了,可真是讓我們好等啊,或許你是早已忘記自己是廣寒界的神使吧?”
星隕圣王開口,語氣十分不善。
張若塵表情平靜,淡淡道:“本神使的事,任何人都無權干涉,更何況,本神使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揚廣寒界威嚴?!?
“揚廣寒界威嚴?我看你是在為廣寒界樹敵,你在東域招惹幽神殿、血戰(zhàn)神殿、魂界的人,還與神崖先生為敵,在北域更是與軒轅裂空、雷絕行等人鬧得很不愉快,碧云海之死更是與你脫不了干系,樹敵如此之多,你是想讓廣寒界的處境更加艱難嗎?”星隕圣王大聲喝問道。
當初神崖先生在洛水被擊殺,知道的人極少,且沒有人將消息傳播出來,所以在外界很多人看來,神崖先生還活著,蟄伏于某個地方養(yǎng)傷。
張若塵并未煩怒,語氣依舊顯得很平靜,道:“樹敵再多,也只是我個人的事情,與廣寒界無關,我也從未想過要讓廣寒界來為我出頭。”
稍微頓了頓,張若塵繼續(xù)道:“倒是星隕圣王你,未免太不將我這個月神親封的神使放在眼中,本神使到來,你竟不出面迎接,反而這般大膽的質問本神使,誰給你的膽子?”
“以本王的身份,何須去迎接你?別說質問你,就算本王出手鎮(zhèn)壓你,你又能如何?”星隕圣王嗤笑道。
別人會忌憚張若塵的神使身份,他卻是完全不在意。
若然月神在廣寒界大圣之下公開挑選神使,又豈能輪得到張若塵?
從一開始,星隕圣王便很不滿張若塵成為廣寒界的神使,一個小輩,竟然還想踩到他的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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