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逃走,想要煉化體內(nèi)的火焰飛蟲,在她準(zhǔn)備煉化的那一刻,火焰飛蟲就會發(fā)動攻擊。即便不死,她的一身修為,也得全部廢掉。
“張若塵,你……太狠了……”大曦王嬌軀輕輕顫抖。
張若塵道:“狠?當(dāng)初,你使用青燼的圣魂,奪舍我的時候,又何嘗不狠?”
最開始,大曦王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只要暫時向張若塵妥協(xié),總能找到脫身的機(jī)會,說不一定,還能趁張若塵疏忽大意的時候,將他反殺。
但是,張若塵太小心謹(jǐn)慎,她根本沒有任何機(jī)會,反而一步步落入張若塵的算計之中。
此人絕對是商子烆的大敵,大曦王第一次感覺到,以前低估張若塵,是一個何等巨大的錯誤。
……
海上。
神崖先生的臉色,變得難看,心中很是惱怒。
本來,以他這位陣法地師的種種手段,加上解滄海、絕巖狐等人的力量,要拿下東域圣城,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事實(shí)卻是,意外不斷。
姜云沖笑了起來,道:“看來控制上古銘紋的人,乃是我們昆侖界的修士。神崖先生,不如你投靠昆侖界,說不一定,今天還有一條生路?!?
神崖先生輕哼一聲:“東域圣王府的主城,足有三位堪比道域境修士的強(qiáng)者,張若塵想要騰出手來對付老夫,得先過他們那一關(guān)。而你們,在此之前,就會變成死人?!?
神崖先生十分清楚上古銘紋的威力,憑借天臣、寺寒、絕巖狐三人的力量,只能短暫與其對抗。自有他,才有與上古銘紋對抗的實(shí)力。
所以,必須盡快解決掉姜云沖和慕容葉楓這兩個麻煩。
海上的大戰(zhàn),再次爆發(fā),戰(zhàn)得比先前更加激烈,海域變得天翻地覆。
東域圣王府主城的上空,上古銘紋凝聚成密密麻麻的劍氣絲線,交織成網(wǎng),攻擊向天臣、寺寒、絕巖狐三大高手。
劍氣絲線鋒利至極,絕巖狐只是輕輕挨到了一根,一條狐尾就被斬斷,變得鮮血淋淋。
天臣穿著一具神遺古器級別的血鎧,將一根根劍氣絲線撞碎,不斷迫近云層上方的張若塵。那具血鎧,完全激活之后,似乎是能夠成倍的增幅他的戰(zhàn)力。
“區(qū)區(qū)上古銘紋擋不住本座,張若塵,受死?!碧斐奸L嘯一聲。
薪火塔頂?shù)年惲鹆?,被天臣的嘯聲,震得耳膜破碎,雙手捂著耳朵,半蹲在地上,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
張若塵取出青天弓和白日箭,一箭射出去。
“嘭?!?
白日箭撞擊在天臣的胸口,迸發(fā)出大量火花。
血鎧將白日箭擋住,天臣的身體,只是輕輕晃動了一下,便是箭上的力量,全部都化解。
“就憑你這點(diǎn)力量,即便本座站在原地,你也奈何不了本……座……”
突然,天臣的臉色一變,身體筆直向下墜落。
就在剛才,他體內(nèi)的力量快速衰竭,一股強(qiáng)烈的虛弱感,傳遍全身,令得他難受至極。
“那只箭……有問題……”
天臣終于意識到,剛才大意了!
否則,以他的靈覺,肯定會提前避開白日箭,不會任憑它擊在身上。
白日箭上刻有時間印記,能斬修士的壽元,天臣竟然不閃不避的硬接,只能說他太過自信,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將張若塵放在眼里。
張若塵瞪了大曦王一眼,道:“再不全力以赴,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將你的圣衣拔光,從這里扔下去?相信無數(shù)修士,都會蜂擁過來,爭先恐后將你搶走?!?
“無恥?!?
大曦王冷啐了一聲。
不過大曦王也清楚,張若塵現(xiàn)在是真的很著急,勝負(fù)生死都在剎那之間,將他逼急,他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去。
大曦王倒也不敢繼續(xù)應(yīng)付了事,全力以赴催動上古銘紋。
“轟隆?!?
一連有十多只神獸虛影,凝聚出來,沖撞在天臣的身上,將其打得重重墜落在地上。
遭受這一連串攻擊,天臣就算沒死,估計也都受了重傷,短時間內(nèi),絕對沒有再戰(zhàn)之力。
廢掉一個,另外兩個,也就好對付。
神獸虛影、罡風(fēng)旋轉(zhuǎn)、雷電光柱不斷落下,將寺寒和絕巖狐打得狼狽不堪。特別是實(shí)力稍弱的絕巖狐,五條狐尾幾乎全斷,妖體變得血肉模糊,很多地方都能看的白森森的骨頭。
絕巖狐感受到死亡威脅,心中恐懼不已,已經(jīng)在思考逃走的辦法。
不過,就在這時,天邊浮現(xiàn)出亮光,七顆星辰顯現(xiàn)了出來,散發(fā)出強(qiáng)大至極的神威。
神崖先生站在其中一顆星辰上,急速向薪火塔的方向沖去。
“太好了,神崖先生終于趕來,張若塵再也不能逞威?!?
“上古銘紋是由神崖先生主持修復(fù),先生必定留下了后手,我倒要看看張若塵會怎么死?”
天堂界派系的修士,既是大喜過望,又是恨得咬牙切齒,都像看神崖先生,將張若塵碎尸萬段。
張若塵太可恨,處處與他們作對,害得他們損失慘重,不知多少高手隕落在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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