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如玉的月神山,在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那位魔神的眼神被擊潰,并且向后倒退了兩步。
張若塵等人的圣魂,立即回到體內。
但是,除了張若塵、小黑、真妙小道人,還能保持站立狀態(tài),別的圣境修士,全部都軟倒在地上。
小黑和真妙小道人嚇得縮起頭顱,鉆進張若塵的衣服里面,藏了起來。
那位魔神露出一道笑意,“原來這個神紋圓圈,竟是啟動血月吞天大陣的陣眼,難怪月神敢如此放心大膽的去追殺幽神和四甲血祖??上В晃淮笫サ牧α?,無法完全催動血月吞天大陣?!?
那位魔神提起六面戰(zhàn)錘,彈跳起來,踩得月神山都是微微一晃。隨即,一錘轟擊過去,與神紋圓圈對碰在一起。
“轟隆?!?
神紋圓圈散發(fā)出奪目的光芒,強大的力量波動,從月神山,一直穿到數(shù)千里之外。
擋住了!
但是,圓圈中的蠻劍大圣,卻是被這一錘,震得口吐鮮血。
說時遲那時快,那位魔神的第二錘又轟擊過去。
他來月神山,不僅僅只是為了救人,更是想要順便清除一個隱患。
那個隱患,就是張若塵。
就在魔神出現(xiàn)在月神山的時候,池瑤女皇和月神皆是臉色巨變,意識到中了天堂界的計。
池瑤女皇催動混沌時空蓮的力量,施展出空間跳躍,想要直接跨越十萬里,重回月神山。但是,一只無邊無際的魔手,破碎了空間,擊在她的身上,將她打得倒飛出去。
緊接著,一尊蓋世魔神的身軀,出現(xiàn)在池瑤女皇的面前。
這尊魔神,與月神山上的那尊魔神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身軀卻要龐大十倍不止,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比焱神等人強大了太多,宛如一尊巍峨的遠古魔山,頭頂天,腳踩地。
這才是他的真身!
月神山的那尊魔神,只是他的神念匯聚出來的分身。
看到這尊魔神,池瑤女皇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道:“黑心魔主,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昆侖界叛徒。像你這樣的人,竟然可以渡過元會劫難,活到第二個元會?!?
“本座從來都不是昆侖界的生靈,自然也就不算是昆侖界的叛徒?!焙谛哪е鞲┮曄路饺缤瑝m埃一般的池瑤女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擲地有聲,震天動地。
池瑤女皇道:“若不是昆侖界傳給你們文明和教化,送給你們修煉之法,你怎么可能修煉成神,黑魔界怎么可能成為天庭的一員?恐怕你們早就被地獄界發(fā)現(xiàn),變成了他們的食物,整個世界都已經毀于一旦?!?
黑心魔主道:“本座是憑借自身的努力和奮進,才達到如今的高度,昆侖界的幫助只是外在的輔助而已。回過頭來看,昔日在昆侖界修煉和學習,本座何嘗不是在忍辱負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本座如今的成就,也就證明了一切。”
“你現(xiàn)在的成就,只能證明一點。昆侖界將你當人一樣培養(yǎng),你卻偏要做天堂界的狗。”池瑤女皇冷峭的道。
黑心魔主沉哼一聲,一拳向池瑤女皇轟擊過去,頓時一座星辰那么巨大的石碑,顯現(xiàn)出來,鎮(zhèn)壓天地,在這一瞬,整個沙陀天域的空間都是微微凝固了一下。
那道石碑虛影上面,有著極其玄妙的圖紋,代表的是《天魔石刻》的其中一幅圖。
……
另一頭,月神被激怒,兩掌揮出,將幽神和四甲血祖的身軀打得碎裂,隨即急速向月神山的方向趕去。
驀地,天穹之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血氣漩渦,將她籠罩。
血氣漩渦龐大無比,蘊含毀天滅地的力量,將地上的山川河流全部都席卷起來。
月神的黛眉一掀,露出一道凝重的神色,向上空望去。
只見,在血氣漩渦的中心,不知多少萬里之外,一位背上長著八只血翼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根拂塵,手腕在緩緩的轉動。
這位中年男子,乃是血戰(zhàn)神殿的二甲血祖。
看到他,月神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修煉成神?!?
中年男子笑了一聲:“只是一面之緣,月神前輩竟然還記得晚輩這個小人物。當年,前輩評價晚輩,擁有成神之資,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那句話,讓晚輩足足激動了一輩子,一直用它來激勵自己,不斷進取。即便是在最艱難,最絕望的時刻,想到那句話,也就又有了拼下去的動力。十萬年后再見,晚輩終于可以挺直脊梁,說一句,月神,本神做到了!”
最后一句,他不再稱呼月神是“前輩”,也不再稱呼自己是“晚輩”。
他自認,已經擁有與月神平起平坐的力量。
月神道:“就憑你,也想與我交手,讓你師尊甲天下來還差不多。”
甲天下,為血戰(zhàn)神殿的第一至強。
血戰(zhàn)神殿后來修煉到神境的三位生靈,只能使用“二甲血祖”,“三甲血祖”,“四甲血祖”的稱呼,其實都是活在甲天下的陰影里面。
中年男子道:“十萬年前,月神和師尊的修為,也只是伯仲之間,難分勝負。十萬年來,師尊的修為一直都在精進,而月神卻陷入沉眠,并且神力大損,遠遠沒有恢復到巔峰。一進一退,月神覺得自己還有與師尊一戰(zhàn)的力量嗎?不如,由本神來試試月神這些年都退步了多少?”
月神向月神山的方向盯了一眼,想到了什么,隨即也就不急著趕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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