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的圣術(shù),能夠讓武道修士拼命搶奪;石壁上的丹方,能夠讓煉丹師為之瘋狂;石壁上的符箓煉制手法,能夠讓符師廢寢忘食……
張若塵卻并不是多么感興趣,收回目光,道:“我要的圣果和圣藥,在什么地方?”
“隨我來?!?
千星天女走在前面,紫衣上飄散出迷人的香風(fēng),輕輕一嗅都會讓人生出旖旎之感。
跟在她身后,來到一間極其冰寒的藏室,里面放著各種玉盒、木匣、瓷瓶。張若塵沒有踏入進(jìn)藏室,因?yàn)?,他發(fā)現(xiàn)藏室中,以隱秘的手段,刻有密密麻麻的陣法銘紋。
貿(mào)然闖入,必定遭到陣法攻擊。
張若塵見過陣法圣師,此處刻畫的陣法銘紋,與陣法圣師刻畫的陣法銘紋相比,無論是復(fù)雜程度,還是銜接技巧,都可謂是不相上下。
以張若塵現(xiàn)在的修為,踏入進(jìn)去,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千星天女見張若塵停步,嫣紅的嘴唇微微上翹,道:“本天女刻錄在這里的陣法銘紋,還能入你的眼吧?”
“你已經(jīng)達(dá)到陣法圣師的層次?”張若塵道。
千星天女踩出特定的步法,走到石壁下方,將一個個玉盒和木匣取下,傲嬌的說道,“本天女的志向是成神,區(qū)區(qū)陣法圣師,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張若塵,做為恒古之道的掌控者,我們的目光應(yīng)該看遠(yuǎn)一些。”
陣法圣師比大圣都要稀少,在任何一座大世界,都有崇高的地位。
任何一個宗派、大教,或者一座城池,都離不開陣法守護(hù),其中陣法圣師,更是他們必須要去請的人物。
一位陣法圣師,能夠與大圣平起平坐。
但是,千星天女卻說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張若塵怎么聽都覺得,有些炫耀和得意的意味在里面。
千星天女抱著高高一疊玉盒和木匣走了出來,遞給張若塵,沒有高高在上的天女氣勢,反而有些小家碧玉的嬌柔氣質(zhì)。她道:“你體內(nèi)的圣道規(guī)則,已經(jīng)有兩萬一千道,精神力強(qiáng)度也達(dá)到五十六階的中期。這些圣藥和圣果,應(yīng)該足夠讓你修煉到三步圣王,精神力提升到五十七階?!?
千星天女的那雙本源神目,讓張若塵十分頭疼,在她面前,什么神秘都藏不住。
有些時候,張若塵都在暗想,站在她的眼前,自己是不是赤身裸體的模樣?
接過玉盒和木匣,張若塵一一打開檢查。
不得不說,這些千星天女出手還是相當(dāng)大方,送出的圣果和圣藥,比張若塵預(yù)想之中還要多一些。只要不出現(xiàn)瓶頸,突破境界是必然的事。
突然,千星天女問出一句:“張若塵,喝酒嗎?”
張若塵有些詫異,隨即搖頭:“不常喝?!?
“陪我喝一杯如何?”
千星天女走到另一間藏室,里面竟然擺放著各種名酒圣釀,是從各個大世界收集而來,每一種都有上百年的年份,價值很難用圣石估算。
誰能想到,柔雅神秘的千星天女,竟然是一個嗜酒的女子?“這不破戒,乃是西天佛界的一位菩薩釀制出來,本天女花費(fèi)了很大力氣,才買到一瓶。一直以來,本天女都找不到一個配喝此酒的友人,做為時間和空間的掌控者,你有這個資格品嘗?!?
千星天女素手纖纖,解開酒瓶的封印,瞬間一股清香彌漫而出,充斥在整個古車之中。
即便是一直告誡自己少飲的張若塵,也都被酒香迷醉,忍不住輕輕一嗅,等到他重新睜開雙眸的時候,千星天女已經(jīng)在他面前的酒杯中,倒?jié)M了一杯。
而她,則是用著那雙近乎完美的玉手,端起酒杯,紅唇在杯邊微微一抿,“不錯,不愧是不破戒,沒有讓本天女失望。”
張若塵沒有端杯,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很詭異,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張若塵道:“我們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當(dāng)然是朋友,否則本天女怎么可能邀請你登上我的車架,而且還拿出不破戒請你品嘗?”千星天女端坐在對面,長裙宛如一朵紫色的圣花鋪在地上,一雙漣漣星眸美得令人窒息。
張若塵道:“那你將來還要?dú)⑺雷约旱呐笥眩繆Z取朋友的真理奧義?”
“朋友也分很多種,我們二人只能算是酒肉朋友?!?
千星天女端起酒杯,做出一個敬酒的優(yōu)雅動作,明眸皓齒的笑道:“當(dāng)然,在男人里面,你是為數(shù)不多讓本天女不討厭的那么幾個之一,如果你珍惜這份友情,到時候可以將真理奧義主動交給本天女,說不一定,我們的朋友關(guān)系還能更進(jìn)一步。喝啊,難道還怕本天女在酒中下毒?”
不破戒的酒香,就與青墨做的菜一樣,對任何生靈都有超強(qiáng)的誘惑性。
張若塵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隨后一飲而盡,道:“好酒。我認(rèn)識一位嗜酒如命的老家伙,而且還是釀酒的高手,這不破戒酒,已經(jīng)能夠與他釀的酒相提并論?!?
酒過三巡后,千星天女終于問出一直懸在她心中的問題,道:“在真理之海畔,你和風(fēng)巖偷偷議論本天女。當(dāng)時,你說,此女的確很強(qiáng)大,而且懂得取舍,能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聰明是很聰明,可惜……”
“后面的話,你沒有再說。本天女很想知道,可惜的是什么?”
“原來你請我喝酒,是因?yàn)榇耸隆!睆埲魤m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