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抬頭,看著長滿紅花的圣樹,感覺到相當(dāng)不可思議。
“比起你的空間之道和時間之道如何?”千星天女背著雙手,站在樹下,修長的身姿勾勒出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
人,比花美。
張若塵道:“還不錯?!?
千星天女有與張若塵一較高下的意思,但是,見張若塵竟是如此平靜,也就不再繼續(xù)多,直接講出來見他的意圖,道:“知道內(nèi)南園風(fēng)穹頂發(fā)生的事吧?”
“知道?!?
“有沒有興趣跟隨本天女一起,闖入進(jìn)那片宮殿群,謀奪無上大機(jī)緣?”千星天女道。
張若塵直接拒絕:“太危險了,不去?!?
如果,風(fēng)穹頂突然冒出的宮殿群,真的與禁區(qū)深處的那片宮殿相連,也就絕對闖不得。
就連大圣級別的遠(yuǎn)古兇物都出現(xiàn),他們這些修士闖入進(jìn)去,與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千星天女的黛眉微微一蹙,道:“以我收集到的情報,張若塵不應(yīng)該是一個膽小怕事之徒。傳有些名不副實?。 ?
“這與膽不膽小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只是不想去送死?!睆埲魤m道。
千星天女道:“我掌握本源之道,你掌握時間和空間,我們二人聯(lián)手,就算那片宮殿群再危險,還不是來去自如?”
“來去自如?”
張若塵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在冰冷漆黑的虛無空間中,懸浮著一只龐大的神手,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都像是瀑布懸掛在天地間。
正是因為那只神手,在宮殿群中根本無法使用空間傳送,就算強(qiáng)行使用,也有巨大的兇險。
想要來去自如,談何容易?
張若塵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揮了揮手,道:“此事,沒有什么好談的,天女殿下請回吧?!?
千星天女并不死心,又道:“如果,我知道須彌圣僧的隕落之地呢?”
張若塵的眼中,露出一道精芒,問道:“在什么地方?”
千星天女微微一笑:“只要你與我一起去一趟風(fēng)穹頂,我自然會告訴你。據(jù)我所知,須彌圣僧在隕落之地留下了無上傳承,十萬年來,時間神殿和空間神殿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和財力在尋覓那里,可惜,卻依舊只是找到了一些蹤跡而已,無法鎖定具體位置?!?
張若塵漸漸恢復(fù)平靜,在思考千星天女這句話的真實性,道:“我憑什么相信,你知道須彌圣僧的隕落之地?”
千星天女仿佛早就料到張若塵會有這么一問,道:“十萬年前,須彌圣僧與千星文明的一位神祖交情頗深,甚至相互交換了一根須發(fā)。”
“昆侖界發(fā)生巨變的時候,掌握在神祖手中的那根屬于須彌圣僧的長須,傳出了一道神念。神祖知道須彌圣僧發(fā)生了意外,于是立即趕去相助,可惜……還是去晚了一步,悲劇已經(jīng)發(fā)生?!?
說話間,千星天女取出一只星光璀璨的鐵盒,遞給張若塵。
鐵盒,是一個正方體,古樸而又沉重,不斷有星光飛灑出來,一看就知,絕對不是使用尋常金屬鑄煉而成。
張若塵緩緩打開鐵盒,頓時,純凈至極的佛光,逸散出來,伴隨著滿天梵音。
視線透過佛光,能夠看見,在鐵盒的底部躺著一根白色長須。
只是一根白須,卻蘊(yùn)含磅礴的佛力,在不斷凈化禁區(qū)中的黑暗和遠(yuǎn)古陰氣,神異到了極點。
在這一刻,張若塵身上的《時空秘典》,散發(fā)出淡淡的銀色光華,與白須產(chǎn)生共鳴。
“嘩——”
在銀色紙張上面,浮現(xiàn)出一些奇異的紋路,每一頁銀紙,都像是一片璀璨的星空,似乎可以變得無窮巨大。
張若塵并沒有察覺到《時空秘典》的異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白須上面。
“那是……”
張若塵打開天眼,凝視白須,發(fā)現(xiàn)白須的內(nèi)部白茫茫的一片,看不真切,像是……有一個巨大的空間。
須彌圣僧的修為,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理解,即便一根長須修煉出一座世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張若塵在那根長須中,察覺到一絲古怪的氣息,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須彌圣僧在長須中,留給他了一些什么。
千星天女的雙眸變得無比明亮,心中暗暗稱奇:“不愧是時空傳人,在他的面前,長須竟是產(chǎn)生以前從未有過的悸動。莫非真如老祖宗所說,須彌圣僧前輩在長須里面,留下了一座世界?”
張若塵伸出手指,想要捻起白須,探查白霧后面的空間。
“嘭?!?
千星天女蓋上了盒蓋,并且將盒子奪了回去,道:“這是須彌圣僧留給家祖的長須,現(xiàn)在屬于千星文明?!?
張若塵的目光,盯在盒子上面,沒有出手奪取,而是心平氣和的說道:“就算你有須彌圣僧留下的一根長須,也不能說明,你就知道他老人家的隕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