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長老說笑了!他們敢打上無頂山,就是在存心挑釁,為了神教的威嚴,本教主又豈能輕饒他們?”
石千絕明白火族是在利用拜月魔教對付圣明舊部,可是,在魔教總壇,肯定是不可能讓火族去對付圣明舊部,必須由魔教親自出手才行。
那位火族圣祖拱了拱手,隨后,退了下去。
石千絕道:“張若塵,你真的不退嗎?”
“不退?!?
面對一位大圣,張若塵也是十分果決。
“也罷,今日本教主就替明帝,好好的管教管教你?!笔Ы^說道。
就在這時,酒瘋子和古松子化為兩道人影,向前沖了出去,到達第二層護山大陣的附近。
酒瘋子沒有一絲邋遢的樣子,反而無比凌厲,怒罵道:“石千絕,做為神教的教主,理應保護教中每一位弟子的周全,可是你為了結交火族和梧桐神樹,竟然強迫教中的一位圣女,嫁給一個外人。我們拜月神教什么時候開始,竟然需要靠犧牲教中圣女來穩(wěn)定地位和擴張勢力?師尊一世英名,全部都毀在你的手上。”
酒瘋子的聲音,十分響亮,傳入所有魔教修士的耳中。
其中一些魔教修士,也有和酒瘋子一樣的感觸,心中無比憤懣,只是不敢說出來。
當然,還有另外一些魔教修士,卻是覺得酒瘋子膽大妄為。
“哪里來的老瘋子,竟然敢辱罵教主,真是活得不賴煩了!”
“你連他都不知道?他可是神教的一位名宿,乃是教主的師弟風醉生。他不知比你高了多少個輩分,你居然敢說他是老瘋子?”
……
聽到酒瘋子的一番咒罵,拜月魔教的內(nèi)部,竟是隱隱有分裂的跡象。
一位年齡極大的魔教長老,說道:“上一代教主在世的時候,神教圣女的地位極高,乃是真正的圣女。石千絕擔任教主之后,神教的圣女,完全就是他收買人心和夸張勢力的工具,與青樓的妓女有什么區(qū)別?這種現(xiàn)象,老夫早就已經(jīng)看不下去,既然風師叔回教,就請風師叔來給大家主持公道。”
“聶北衣,你敢質疑教主,是想造反嗎?”
暗夜宮的宮主,夜瀟湘,從虛空之中走出。
她的身影一閃,一劍揮斬出去,將剛才說話的那位魔教長老的頭顱斬飛,留下一地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酒瘋子眼中的怒火,更加濃烈。
“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的笑聲,響徹在這一片天地。
在地平線上,便是有一道英姿勃發(fā)的身影,踏水而來。
銅爐原,本是一片廣闊的原野,但是,在那道年輕身影的腳下,卻是有著碧波千里,仿佛是有一片大海跟隨他一起而來。
那是一個青衣修士,站在水浪的頂端,背負雙手,道:“說的沒錯,拜月魔教的圣女,聽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一群女子。”
夜瀟湘站在石千絕的身影下方,盯著站在水浪上方的青衣秀士,冷聲道:“洛虛,你竟然還敢來無頂山,張若塵到底是許給你了什么好處,你竟然愿意來送死?”
張若塵也是有些意外,沒有料到洛虛竟然會來。
洛虛的腳下,踩著一片方圓千百里的水浪,如同一座大湖。那些水,并不是幻術,而是由他的圣道規(guī)則凝聚而成。
由此可見,洛虛的修為,恐怕是已經(jīng)達到圣王的境界。
洛虛的目光,有些迷離,道:“好處?天下沒有什么好處請得動洛虛。只不過,兩百年前,我在這里留下人生最大的遺憾。兩百年后的今天,我不希望,同樣的悲劇再次上演。張若塵,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洛虛前輩前來相助,晚輩感激不盡?!睆埲魤m道。
古松子道:“石千絕,你雖然突破到大圣境界,一對一,我們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們在場這么多的強者,一起催動開元鹿鼎,你擋得住嗎?”
酒瘋子道:“第二層護山大陣一旦攻破,至少有一半的神教弟子會失去庇護。圣級的大戰(zhàn)爆發(fā),多少神教弟子會被碾殺?”
石千絕的那道身影,發(fā)出一聲長笑,“不到大圣境界,你們永遠無法知道,那個境界是何等玄奇。本教主就算走出護山大陣,你們又能奈何得了我?”
天地靈氣猛烈顫動,隨即,一道身穿玄衣的高大身影,便是飛出護山大陣,站在與開元鹿鼎齊高的位置。
石千絕看上去五十來歲的模樣,身上的衣袍如同黑色鐵布,在他的頭頂上方,乃是一層層的魔云,宛如一位蓋世魔君出世。
“教主大人,天下無敵,五域共尊?!?
“教主大人,天下無敵,五域共尊?!?
……
魔教修士全部都恭恭敬敬的向石千絕跪拜,就連前來赴宴的賓客,其中一些,也都跪伏在地上。
那是大圣對圣者的精神壓制。
就像一位平民,見到皇帝,本能的就要下跪叩拜。
“不好?!?
見到石千絕出現(xiàn)在開元鹿鼎的附近,圣明舊部的諸圣,全部都是臉色一變。
在張若塵的主導之下,他們?nèi)σ愿皩⑹獯蛉脒M開元鹿鼎。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