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張若塵背著雙手,向莊園的左側(cè)走去,繞行了一段路,來到莊園的后門。
后門,沒有封條,卻有兩位大帝布置的陣法結(jié)界。
張若塵并不是第一次進(jìn)入瑤池,自然是知道如何破解陣法結(jié)界,伸出一根手指在朱紅色的大門上面劃出一道道紋路。
“吱呀?!?
陣法結(jié)界退去,張若塵推開大門,走了進(jìn)去。
莊園中,全是茂密的枯黃雜草,有著厚厚的積雪堆積在上面,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活物,只能聽到呼嘯的風(fēng)聲。
荒涼,破敗,沒有一絲生氣。
記憶之門被打開,在張若塵眼前的景象變得美輪美奐,亭臺樓閣,湖泊靈鶴,白霧搭橋,一步一景。
此時,他的耳邊,仿佛能夠聽到一個少男和少女的歡笑聲,還有他們一起在樹下練劍,在湖邊打坐,在屋頂觀賞星月的身影。
每一處破敗的地方,都是一段回憶。
“塵哥,以你的天賦,將來必定能夠達(dá)到大圣境界,成為圣明中央帝國的下一代明帝。我的天賦卻是要差一些,此生都未必能夠達(dá)到那個境界,恐怕是沒辦法接任池青中央帝國的帝位?!?
“誰說天賦高,才能修煉到大圣境界?你要知道,歷史上,有很多大圣和神靈,其實(shí)天賦平庸,可是他們的內(nèi)心卻是無比強(qiáng)大。”
“你怎么那么死腦筋?難道你就不能告訴本公主,不要那么辛苦修煉,只需要無憂無慮的做下一代明帝的帝后就行?”
“原來是這樣……等一等,別走啊,瑤瑤,我現(xiàn)在就重新告訴你?!?
“都不想聽了!”
……
少男少女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在張若塵的眼前幻滅,那里只剩下一條長滿青苔的石道,還有一根根垂落下來的枯枝敗藤。
張若塵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
緊接著,張若塵走進(jìn)一座荒廢的觀景亭,亭中全是蜘蛛網(wǎng),在蛛網(wǎng)的中心,放著一張棋臺。
棋臺上,有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局,黑子和白子交錯。
在張若塵的記憶中,明帝一共帶著他來了瑤池三次,每一次,都會與青帝下這一盤,每一次都會下三天。
一局棋,下了三次,一共九天,竟然都沒有分出勝負(fù)。
張若塵的眼前,仿佛明帝和青帝依舊坐在那里,明帝執(zhí)白,青帝執(zhí)黑,他們神情無比凝重,每下一步棋,都像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張若塵用手掃開蛛網(wǎng),走了過去,來到棋臺的旁邊,看著上面的殘局。
片刻后,張若塵的雙眼,猛烈的一縮,道:“不對,這不是殘局……竟然都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白棋輸了,父皇竟然輸了!怎么可能?”
張若塵記得十分清楚,他們最后一次下棋,并沒有分出勝負(fù)。
以青帝的身份,也不可能再與別人下這一局棋。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張若塵知道的最后一次,并不是最后一次。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明帝和青帝下完了殘局,分出了勝負(fù)。
“好怪異的棋路?!?
張若塵懂棋,但是,卻并不精通。
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二帝下棋的棋路相當(dāng)詭異,具體哪里詭異,卻又說不上來。
“難道父皇就是在和青帝下最后一場棋的時候,被青帝暗害,所以才會失蹤?”
張若塵的雙手緊緊捏在一起,生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怒意,有一種感覺,眼前這一具棋,很有可能與父皇失蹤有關(guān)。
“如此詭異的棋路,必定隱藏著什么秘密。難道是父皇留下的線索?”
張若塵伸出雙臂,想要搬起棋臺,將它收入進(jìn)空間戒指。
可是,棋臺上面卻是交織著一根根圣道規(guī)則,每一枚棋子上面都蘊(yùn)含有大圣的力量,比一座山岳還要沉重。
張若塵根本無法搬起棋臺,甚至都無法撿起一枚棋子。
最終,張若塵只能罷手,將棋局默記下來,準(zhǔn)備將來尋找一位棋道高手,或許幫他解開棋局中的秘密。
這一座莊園,實(shí)在太安靜,讓張若塵都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或許真的不該來這里。”
張若塵坐在棋臺旁邊,坐在明帝曾經(jīng)坐的位置,感覺到身心孤獨(dú),長嘆了一聲,便是將精神力沉浸到乾坤界中。
此刻,他好想找一個人,訴說心中的苦楚。
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黃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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