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猶如觸電一般,輕輕顫抖了一下,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去。
當(dāng)她的目光,落到張若塵的身上,身形便是顫抖得更加厲害,可是,似乎又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又收回目光,輕輕的搖頭一嘆。
孔宣站在林妃的身旁,已是長成一位絕色動人的大美人,看到張若塵和黃煙塵的身影,清秀的臉上盡是欣喜的神色,攙扶著林妃站起身來。
“夫人,真的是公子回來了,你快看,不是幻覺,真的不是幻覺?!?
張若塵走到林妃的面前,眼睛無比酸澀,將她緊緊的保住,心中有著千萬語想要訴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最后化為一句:“娘親,塵兒回來接你,我們以后再也不分開?!?
“塵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林妃只感覺如同做夢一般,很不真實(shí),拼命的抱緊張若塵,生怕下一刻他又消失不見。
母子相聚,有說不完的話相互傾訴,直到青墨和黃煙塵做好了晚飯,他們走出房間,來到飯?zhí)谩?
“孔宣,你也坐下用餐,若是不嘗一嘗青墨的廚藝,你肯定會后悔一輩子?!睆埲魤m笑道。
孔宣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半圣境界,可是,卻依舊忠心耿耿的守在林妃的身邊,做一個侍女。
正是因?yàn)橛兴恼疹櫍皱拍芤淮斡忠淮螐谋瘋屯纯拗凶叱鰜怼?
所以,張若塵并沒有將她當(dāng)成一個侍女,而是將她當(dāng)成了半個弟子。
“多謝公子?!?
孔宣施施然的向張若塵行禮,隨后才是坐下。
久別之后的重聚,張若塵只感覺無比幸福,只希望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再也不要理會天下的紛爭和仇殺。
可是,安寧哪有那么容易,紛爭在所難免。
夜幕下,濃濃的殺機(jī),洶涌而來。
“呼!”
界子府外,掛起一陣陰風(fēng)。
一道道黑色人影,顯現(xiàn)出來,站在陰影之中。
其中一位臉色蠟黃的老者,手持一根暗紅色的圣杖,盯著燈火通明的界子府,道:“靈王圣祖牽制住了凌飛羽,今晚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jī),無論如何,必須將張若塵的母親擒住?!?
“可是,北域傳來的消息,張若塵的三脈并沒有廢,反而修為大漲,就連齊真幻和滅風(fēng)血圣這種人物都被他鎮(zhèn)殺。我們擒拿了他的母親,豈不是惹到一尊大敵?”一位較為年輕的修士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你懂什么?張若塵早就已經(jīng)是我們兩族的死敵,只有將他除掉,才能徹底免除后顧之憂。張若塵再強(qiáng)能有多強(qiáng),能夠比得過靈王圣祖?能夠比得過天命尸皇?”
那位老者訓(xùn)斥了一句,又道:“反正銀蟬公主已經(jīng)發(fā)話,若是這一次行動再失敗,我們所有人都會被煉成鬼仆?!?
那些黑色人影全部都是身形一顫,隨后,有著濃烈的陰寒之氣從他們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老者揮動手中的圣杖,數(shù)千道鬼影飛出去,凝聚成一片陰風(fēng),沖向界子府的方向。
界子府中的靈燈,猛烈搖晃,緊接著熄滅。
看守界子府的軍士,剛剛察覺到不對勁,便是有一道道鬼影,沖入進(jìn)他們的身體,占據(jù)了他們的身軀。
頃刻間,那些軍士全部都定在原地,變得一動不動,表情呆滯,猶如撞邪了一般。
“唰唰?!?
養(yǎng)鬼古族和趕尸古族的修士,化為一道道暗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沖入進(jìn)界子府。
飯?zhí)弥?,眾人正在用餐?
黃煙塵的眼眸,盯著輕輕搖晃的燈光,察覺到有敵人闖入進(jìn)界子府,冷聲道:“塵哥,我出去迎客?!?
“你留下來給娘親講一講我們在青龍墟界、陰陽海、北域遇到的那些趣事,我去接迎他們?!?
張若塵輕輕拍了拍黃煙塵的香肩,示意她坐下,隨后,又是對著有些不安的林妃微微一笑,才是走出飯?zhí)谩?
站在石梯上,張若塵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飯?zhí)茫斐鲆恢皇终啤?
渾厚的精神力,從掌心涌出去,形成一層隔音的結(jié)界,將飯?zhí)猛耆饋怼?
“你們看,有一道人影,站在飯?zhí)猛饷??!?
“只要不是張若塵的母親,其余的閑雜人等,一律滅掉。”
兩道黑色人影,猶如鬼魅一般,從一座屋檐上面飛落下來,同時揮刀,從兩個相當(dāng)?shù)筱@的角度斬向張若塵。
“嘭嘭?!?
他們的刀,還沒有劈在張若塵的身上,身體便是自動爆裂而開,變成兩團(tuán)血霧。
張若塵無比沉怒,養(yǎng)鬼古族和趕尸古族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來擒拿娘親。若不是他提前趕回來,豈不是就被他們得逞?
看來得給他們一個沉痛的教訓(xùn)才行。
“還有高手在守護(hù)張若塵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