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早就有所準備,在一瞬間,收回手掌,身體向后飄飛,落到三丈之外。
這里的陣法相當(dāng)厲害,使用蠻力根本破不開。
“動用空間裂縫試一試?!?
張若塵運轉(zhuǎn)圣氣,同時,釋放出空間圣相,全力調(diào)動空間規(guī)則,凝聚向右手的食指。
就在張若塵準備撕裂空間的時候,突然察覺到頭頂上方有一股異樣的圣氣波動。
“有一位絕頂圣境高手站在殿宇的頂部?!?
張若塵的眼睛余光向斜上方瞥了一眼,立即改變手指的軌跡,向上一揮,向傳出圣氣波動的位置斬去。
就在這時,一道赤紅色的身影,以一種詭異莫測的速度,從殿宇頂部俯沖而下,一連變換七次位置,躲開空間裂縫,在半空留下七道人影。
青墨察覺到從上方傳來的熱浪和氣勁,以最快的反映速度,伸手就去取銀色菜刀。
然而,對方的速度更快,先一步扣住青墨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是去抓被青墨抱在手中的祝輕衣。
眼看赤紅色人影就要得手,驀地,張若塵化為一道殘影,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一道指劍擊向她的后頸。
赤紅色人影不得不一掌震飛青墨,隨后,兩根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伸出,也是捏成指劍,與張若塵打出的指劍碰撞在一起。
“嘭嘭?!?
都是指劍,一連對決十三招。
兩道指劍猛烈撞擊,無數(shù)劍氣飛出去,在石道兩片的宮殿墻壁上留下一個個孔洞。
隨后,兩人急速分開。
等到張若塵穩(wěn)住腳步的時候,那道赤紅色人影,已經(jīng)退到石道的盡頭,站在二十多丈之外。
整個過程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墒?,祝輕衣卻已經(jīng)被奪走。
緊接著,旁邊的殿宇中,一連沖出六位白羽女圣,站在那道赤紅色人影的身后。
張若塵終于看清那道赤紅色人影的容顏,倒也沒有動怒,平靜的道:“這就是滄瀾武圣還人情的方式?”
滄瀾武圣抱著祝輕衣,一雙鳳眸中竟是得意的神色,嫣然一笑:“我藏身在青色殿宇之中,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也就是說,我隨時都能出手將你暗殺,可是我卻沒有這么做。這還不算還人情?”
與一個女子將道理,顯然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事。
張若塵懶得與滄瀾武圣爭辯,只能怪自己太大意,應(yīng)該更加小心才對。
青色殿宇中,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夠壓制修士的精神力和感知,要不然,張若塵肯定能夠提前發(fā)現(xiàn)滄瀾武圣。
“你們早就已經(jīng)進入這一片青色殿宇?”張若塵道。
滄瀾武圣的心情極好,道:“你以為,只有你才發(fā)現(xiàn)這里很不凡?這一片殿宇,能夠阻擋那截骨指的邪惡影子進入,也就肯定有克制那截骨指和死族的寶物?!?
“可是你們卻破不開這里的陣法,被擋在了外面?!睆埲魤m道。
“沒錯?!?
滄瀾武圣收起臉上的笑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顯然是收了挫折。
“或許我可以破開這里的陣法。”
張若塵輕輕的揮手,不遠處的空間,便是裂開一道半尺長的口子,道:“想要我?guī)氵M去,你得先將祝輕衣還給我,并且向我道歉?!?
“你是瘋了嗎?竟然認為九天玄女之首的滄瀾武圣,會低頭給一個朝廷重犯道歉?”
滄瀾武圣仰著雪白的下巴,露出一條修長而性感的脖頸,根本不打算妥協(xié)。
張若塵道:“九天玄女之首的滄瀾武圣,竟然從背后襲擊兩個境界比她低的修士,一旦傳出去,恐怕也會淪為天下修士的笑柄吧?”
滄瀾武圣皺起一雙黛眉,肅然的道:“死族來自域外,對人族的威脅,說不一定比不死血族還要巨大。青色宮殿深處的寶物,能夠克制他們,也就必須要掌握在朝廷的手中,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張若塵,為了大義,我們應(yīng)該摒棄前嫌,一起闖入進去,將它取出來。今后,我一定將你的功勞,稟告給女皇,說不一定……”
聽到“女皇”二字,張若塵的眼神一沉,打斷了她的話,道:“為了大義,你應(yīng)該先將人還給我,再給我道歉?!?
滄瀾武圣使勁磨牙,很是生氣,本來她對張若塵的映像很不錯,若是張若塵能夠配合她取出青色殿宇深處的寶物。將來,就算冒著惹怒女皇的風(fēng)險,她也要將這份功勞稟告上去,用來抵消張若塵曾經(jīng)犯下的罪責(zé)。
可是,張若塵竟然一點也不配合,還要她低頭道歉,承認自己做錯了!
她是誰?她可是九天玄女之首,高高在上的滄瀾武圣,又不是青墨那樣的小丫頭,也是要臉面的好不好。
六位女圣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覺得張若塵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可是,不知為什么,她們的心中卻并不反感和敵視張若塵,反而在心中暗笑,覺得武圣大人這一次又要吃虧。
同時,也有一些好奇,他們兩人最終誰會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