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武圣的注意力,落到張若塵的身上,卻發(fā)現自己看不透他。而且,對方站在她的面前,居然毫無壓力,顯得一派風輕云淡的模樣。
做為九天玄女之首,她竟然被對方無視,以前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滄瀾武圣很想知道張若塵的身份,問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張若塵背負雙手,依舊盯著山下,道:“問這些有什么意義?趕緊養(yǎng)傷吧,修為能恢復成一分是一分?!?
滄瀾武圣的眸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色,心中暗道,好毒辣的眼力,竟然看出我受了很重的傷勢,只是在強撐,此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柳離女圣和元簌女圣并不知道滄瀾武圣傷得很重,于是,將遇到張若塵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滄瀾武圣的眼中總算是少了幾分防范,露出一道淺淺的笑容,道:“多謝二位出手救下柳離和元簌,敢問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名宿,回到中央皇城,我一定稟告朝廷,給你們記下一份功勞?!?
很顯然,滄瀾武圣還是覺得張若塵和青墨來歷不明,不能深信,想要查清楚他們的身份。
僅此一點就能看出,滄瀾武圣比柳離女圣和元簌女圣精明得多,絕對是經常在外歷練,深知人心險惡。
張若塵依舊沒有回答,嘴里念出兩個字:“來了!”
“轟隆隆?!?
濃密的血霧,由遠而近,出現在道觀的四面八方,將道觀包圍了起來。
緊接著,十數道血圣的身影,從血霧中走出來,個個都是氣勢強橫,猶如神魔一般。即便是半圣來到此地,估計也會被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圣威,震懾得跪伏在地上。
魔天部族的通天血將“滅風血圣”,手持一柄銀光璀璨的巨劍,揚聲大笑,道:“滄瀾武圣臣服于本圣,做本圣的小妾,本圣絕不會虧待你?!?
別的那些血圣,很清楚滅風血圣是故意想要激怒滄瀾武圣,于是,也跟著笑道:“血將大人若是玩膩了,也要讓我們嘗一嘗九天玄女的滋味,哈哈。”
“真要有那一天,就算讓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聽到那些污穢語,柳離女圣和元簌女圣都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沖出道觀,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滄瀾武圣的雙眼也是寒光四射,手中的圣劍,響起刺耳的劍鳴聲。
她向張若塵瞥了一眼,道:“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斬殺不死血族諸圣。”
“對不起,我身負重傷,恐怕是幫不了你?!?
張若塵輕輕咳嗽,顯得弱不禁風,臉上露出一道歉意的笑容。
滄瀾武圣的兩條柳葉長眉,微微的一擰,有些不悅,總覺得此人是故意裝出十分柔弱的樣子,根本不愿意出手,像是在掩飾著什么。
滄瀾武圣義正辭的道:“不死血族在北域燒殺搶掠,不惡不做,不知有多少人類慘死,不知有人類還被他們當成牲畜一樣圈養(yǎng)。遇到不死血族,任何人族修士都應該齊心協(xié)力,殺他們一個天翻地覆?!?
柳離女圣和元簌女圣露出期待的眼神盯著張若塵,若是,這位精神力強大的先生,能夠與武圣大人聯手,今日,未必不能殺出一條血路。
從始至終,張若塵都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
青墨站了出去,道:“我們家公子的確受了很重的傷勢,能夠站在你們的面前,都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他是真的幫不了你們?!?
滄瀾武圣搖了搖頭,顯得十分失望,道:“既然閣下有自己的選擇,我也不再繼續(xù)勉強你。”
隨即,滄瀾武圣和兩位女圣,向道觀外走去,準備與不死血族決戰(zhàn)。
張若塵道:“我在道觀外圍布置了陣法,他們闖不進來。就算要送死,為何不等到養(yǎng)好傷勢之后再去,戰(zhàn)力越強,才能多拉幾個墊背的?!?
滄瀾武圣停下腳步,仔細思索張若塵剛才的話。
道觀外圍的迷陣,的確十分厲害,說不一定真的能夠擋住不死血族的諸圣。滄瀾武圣的身上攜帶有逢春丹,只要給她一個時辰的時間,身上的傷勢就能痊愈。
真要是傷勢痊愈,滄瀾武圣還是有幾分把握,能夠突圍。
最終,滄瀾武圣和兩位女圣吞服下逢春丹,留在道觀中養(yǎng)傷。
不死血族的諸圣見沒能將滄瀾武圣激將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有些惱火的瞪著張若塵,覺得這個家伙就是在多管閑事。
到底是哪里冒出來這么一個人?
一位手持鐮刀的血圣走了出來,向滅風血圣稟告,道:“血將大人,就是此人殺死了空藍血圣和祖封血圣,救走兩位女圣。”
滅風血圣冷哼一聲:“殺了兩尊血圣,還想庇護滄瀾武圣,真以為自己是守護神?”
“確切的說,至少已經有五尊血圣,被他殺死。在寧風府,此人犯下驚天血案,殺了三位血圣,數十位半圣,三萬不死血族精銳軍隊,已經列入《必殺名單》?!?
祝輕衣的一雙邪異的美眸,冷笑的盯著張若塵,將他認出來,就是當初從她手中逃走的那個精神力圣者。
聽到這話,正在療傷的滄瀾武圣微微有些動容,不禁對張若塵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