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張若塵的眉頭一縮,道:“我能夠感受到,八根青色光絲猶如八條天河一樣,擁有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怎么可能只是八根絲?”
黃煙塵到:“事實上,就是八根絲而已。女皇的修為恐怕已經(jīng)接近神靈,甚至有可能與當年的千骨女帝一樣,雖然不是神,卻已經(jīng)擁有斬殺神靈的實力?!?
“哪怕只是女皇的一根絲,也蘊含無窮無盡的圣道規(guī)則和磅礴的帝皇之力,斬殺圣者猶如碾殺螞蟻一樣?!?
“先前,我們只是激出一根絲的部分力量而已,真要是將它的本體喚出來,晨易圣者和晨曦圣者早就已經(jīng)化為灰燼?!?
一根絲而已,卻如同一條天河一般,至少,以張若塵現(xiàn)在的修為,還遠遠抵擋不住那股力量。
黃煙塵又道:“圣書才女曾經(jīng)推測,女皇的一根頭的力量完全爆出來,圣王也都擋不住。”
張若塵屏住呼吸,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差距太大了!
即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肉身成圣,可是與池瑤依舊相差十萬八千里。也不知還要修煉多久,才能達到她那樣的高度,與她直面相對?
張若塵看了看手中的界子印,隨后,將它收了起來。
界子印真正厲害的地方,并不是因為里面有女皇的八根絲。而是,源于它自身。
等到界子的修為強大到一定程度,也就不用再借用八根絲蘊含的力量。
試想一下,將一座雛形世界打出去,可以爆出多么可怕的毀滅力?
更何況,隨著界子不斷將圣道規(guī)則注入進去,界子印的力量,還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當然,張若塵即將擁有乾坤界,倒是沒有必要又去修煉界子印,那樣只會耗費大量時間,反而耽誤了修煉。
無論乾坤界和界子印多么強大,最終,自身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另一頭,食圣花吸收黃天皇女的血氣和精氣,藤蔓頂部的花蕾,又增大了一小圈。地面上,黃天皇女的尸體,已經(jīng)變成一堆褐色的泥土。
看著地上染血的黃土,張若塵也是輕輕一嘆。
無論多么美貌絕倫,多么天才驚艷,只要犯一個小小的錯誤,那么,下一刻,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具枯骨,甚至尸骨無存。
對他而,也是一個警示。
張若塵取出如意寶瓶,將晨易圣者、晨曦圣者、天絡圣者的血氣,全部都收入進瓶中,保存了起來。
精神力圣者的血氣,雖然不如武道圣者,可是,依舊蘊含非凡的能量,可以培養(yǎng)食圣花。
“可惜三位精神力圣者的圣心全部都已經(jīng)崩碎,那才是他們身上最具價值的寶物。”黃煙塵道。
張若塵的心態(tài)要樂觀很多,微微一笑:“這一戰(zhàn),能夠斬殺黃天皇女和三位精神力圣者,已經(jīng)是大獲全勝。消息傳回北域,那位黃天血帝,恐怕是會對我們恨之入骨?!?
黃煙塵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眺望遠處的天空。
只見,充斥在那片天空的火焰和雷電漸漸消散,穆千先生渾身淌血,墜落到地上,砸得大地都沉陷下去。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張若塵和黃煙塵施展出身法,快趕過去。
戰(zhàn)場的中心區(qū)域,依舊有雷火在涌動,一般的修士靠近過去,瞬間便會死亡。
張若塵和黃煙塵穿過雷火,找到穆千先生的尸骸。
他們二人的身后,響起一聲冷哼,楚思遠閑庭信步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屑的神色,道:“不死神殿的金袍長老也不過如此,本宗主只是使用了一些簡單手段,他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
無論楚思遠多么嘚瑟,至少,他的實力的確是相當恐怖,讓張若塵也不得不重新認識他。
“或許可以讓他去對付教主夫人?!?
張若塵的心中,如此想到。
教主夫人才是一位真正深不可測的人物,讓張若塵感覺到十分忌憚。這樣一尊人物,藏身在血神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必須要盡快除掉。
想到此處,張若塵站了出來,向楚思遠走過去,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楚思遠輕飄飄的盯了張若塵一眼,問道:“上一次救你,那是因為洛虛。這一次救你,那是因為納蘭丫頭。說吧!你與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張若塵就知道楚思遠來到天臺州,肯定與圣書才女有關(guān)。
“有那么一點交情吧!”張若塵道。
一點交情?
楚思遠怎么可能相信,正要反駁張若塵。
張若塵立即打斷他要說出的話,道:“其實,血神教中,還有一位不死血族的潛伏者,實力更在穆千先生之上。那人,說不一定,比前輩你還要強大一些?!?
聽到前一句,楚思遠的雙目微微瞪大,有些驚訝。
聽到后一句,楚思遠露出了不服氣的神色。區(qū)區(qū)一個不是血族的潛伏者,怎么可能比畫宗的宗主還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