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車中。
張若塵的雙手合在一起,將精神力收了回來,向慕容月盯了過去,道:“出了黑市一品堂,一直有人跟著我們。你應(yīng)該知道他是誰吧?”
慕容月低著頭,輕輕抿了抿嘴唇,道:“太子殿下不用理會他,他的目標(biāo)是我,而不是你?!薄澳强晌幢亍!?
張若塵搖頭道:“如今,你和我走得這么近,他肯定會誤會吧?”
“殿下知道他是誰?”慕容月有些驚訝。
“兵部的那位崛起得最快的新星,步千凡。除了他,還有誰會一直跟著你?此人倒是十分癡情,看來你真的已經(jīng)成為他的心魔?!睆埲魤m道。
二司空坐在一旁,雙手捏著佛珠,長嘆一聲:“阿彌陀佛,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啪!”
大司空拍了二司空的光頭一下,呵斥一句:“關(guān)你屁事?!?
慕容月陷入沉默,因為她知道,無論是黑市一品堂,還是明宗,與兵部都是站在對立面。
步千凡的出現(xiàn),無疑是會給太子殿下造成一定程度的阻礙。
慕容月的雙目,露出絕然的神色,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此事。若是,他敢查到殿下的身上,威脅到殿下的安危,必要的時候,屬下會親自取他性命?!?
張若塵輕輕的一嘆,沒有多,男女之間的事,誰都插不上手。更何況,他連自己的情感都理不清,又有什么資格去插手別人的事。
血魂戰(zhàn)車的后方,跟著三位身穿軍甲的男子。
其中,最前方的那一位年輕男子,留著胡渣,身穿金甲,坐在一頭蠻象的背上,顯得英氣十足。
此人,正是步千凡。
站在步千凡左邊的那個軍士,手掌按在戰(zhàn)刀上面,沉聲道:“王爺,末將去幫你收拾了那個小子。”
“竟敢與慕容姑娘走得那么近,真是在找死?!绷硪晃卉娛康难壑新冻鰵?。
步千凡的目光,盯著血魂戰(zhàn)車,眼神頗為復(fù)雜,道:“就憑你們二人,還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是兵部的將領(lǐng),只要使用出兵部的令牌,即便他的修為再高,還敢反抗不成?”其中一位臉上帶有刀疤的軍士說道。
步千凡搖了搖頭,道:“兵部的令牌,對別人有效,對他沒有任何用處。此人,如此年輕,就能乘坐血魂戰(zhàn)車,必定是血神教的那位新任神子?!?
“他就是顧臨風(fēng)?”
兩位軍士皆是一怔,露出忌憚的神色。
最近半個月,整個天臺州,甚至中域都在傳顧臨風(fēng)的事跡。
顧臨風(fēng),可謂是一夜之間,名滿天下。
據(jù)說,他在神子爭奪戰(zhàn)的時候,超越了海靈印和魏龍星,一舉奪下神子之位。
海靈印和魏龍星又豈是泛泛之輩?
更有傳,顧臨風(fēng)在同境界,擊敗了血神的大弟子,堪稱血神教十萬年來的第一奇才。
就算那些傳說,真實性很低,但是,顧臨風(fēng)能夠成為血神教的神子,也就證明此人絕不好惹。
帶有刀疤的那位軍士,狠聲說道:“就算是血神教的神子又如何,敢動王爺?shù)呐耍覀兙妥屗圆涣硕抵?。?
步千凡盯了他一眼,露出一道冷色,道:“本王與慕容姑娘的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若是沒有事干,你們?nèi)ゲ橐徊轭櫯R風(fēng)的底細,最好查清楚此人的品行到底如何?”
“王爺放心,區(qū)區(qū)小事,難不倒我們?!?
“屬下現(xiàn)在就去兵部調(diào)取顧臨風(fēng)的資料?!?
兩位軍士離開后,步千凡騎著蠻象,繼續(xù)向前跟了上去。
他不放心慕容月,準備去看一看顧臨風(fēng)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是不是配得上她?
魔教在黑市的最大店面,叫做珠光閣。
整個天臺州,排名第三的拍賣場,就是建立在此處。
雖然,僅僅只是一家店面,然而,歷史底蘊濃厚,聚集有大批魔道高手。即便是圣者,來到珠光閣,也要收斂幾分。
閆金耀是珠光閣的一位執(zhí)事,負責(zé)接迎今晚拍賣會的一些重要人物。拜月魔教的拍賣會,一個月才舉辦一次,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只要是有大人物現(xiàn)身,他都要立即稟告上去,提前做出安排。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閆金耀快步向外行去,只見一只小山般大小的金翅雷雕,從遠處快速行來,停下珠光閣的大門外。
“血神教的大人物?!?
閆金耀立即迎了上去,拱手笑道:“不知是血神教的哪一位長老駕臨珠光閣?”
戰(zhàn)車中,一對年輕的男女,相繼走了下來。
男的,長得玉樹臨風(fēng),瀟灑飄逸。女的,卻也是美貌驚人,顯得傾國傾城。
閆金耀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顧臨風(fēng),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將他的身份猜測出來,笑容可掬的道:“原來是神子殿下和東域黑市一品堂的少主駕臨,請,快請,里面請?!?
慕容月走上前去,盈盈一笑,道:“閆執(zhí)事,我要的那一件東西,今晚一定會出現(xiàn)在拍賣場吧?”
“慕容少主放心,此事千真萬確?!遍Z金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