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月劍圣微微的一笑,以前的一切疑惑,全部都要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寧玄道道:“我終于有些明白,太一祖師為何會那么看重林岳?;蛟S,他老人家,早就已經(jīng)看出了一些端倪?!?
張若塵既然取出虛空劍,當(dāng)然就已經(jīng)做好被人認(rèn)出來的心理準(zhǔn)備。
不過,他相信,兩儀宗一定會花費更多的力量保護他。千骨女帝的傳人,肯定不比池瑤女皇的弟子的分量輕。
因此,任憑各大勢力的老人,如何心潮滂湃,如何心思各異,張若塵卻顯得相當(dāng)平靜。
“憑借一柄千紋圣器級別的劍,就算取勝,也算不得什么本事?!鄙叨┲簧韺挻蟮暮谂?,站在張若塵頭頂上方的階梯。
書山上的涼風(fēng),將她身上的黑袍吹得飛揚起來,顯露出兩條修長而雪白的玉.腿。
站在張若塵的位置,向上看去,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大腿根部,大片雪白的肌膚,甚至還能看見翹起了驚人弧度的臀瓣。
張若塵微微一笑,道:“按你的意思,我應(yīng)該赤手空拳,將魔教的眾位高手一一擊敗,才算是真本事?”
張若塵和蛇二對峙的時候。
阿樂提著鐵劍,從半山腰,一直走了上來,出現(xiàn)在張若塵的下方,道:“他的劍是千紋圣器,可是我的劍,也不是凡品。因此,剛才那一戰(zhàn),的確是我敗給了他?!?
直到此刻,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阿樂手中的那柄銹跡斑斑的鐵劍,竟然完好無損。
與虛空劍碰撞了一下,居然沒有斷,至少也應(yīng)該是一柄千紋圣器。
今夜的界子宴,怪事越來越多,讓半圣級別的老祖,也都是大跌眼球。
阿樂的眼神相當(dāng)銳利,又道:“但是,接下來的一戰(zhàn),我一定會擊敗他?!?
木靈希立即走了出去,出現(xiàn)在張若塵與阿樂之間的位置,盯向阿樂,搖了搖頭勸道:“阿樂,這一戰(zhàn),到此結(jié)束。”
“為何?”阿樂問道。
若是別人的話,阿樂肯定是不會理會,可是,木靈希對他卻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木靈希將他推薦到魔教的總壇,他絕對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高的成就。
木靈希道:“你們兩人,若是全力一戰(zhàn),根本不可能收得住劍,必定會有一人要死?!?
木靈希很清楚,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之后,魔教的修士,肯定會懷疑她和林岳的關(guān)系,甚至有可能會審判她,處罰她。
可是,她卻必須要站出來。
因為,若是阿樂和張若塵的戰(zhàn)斗,真的到了分生死的時候。張若塵出劍的時候,肯定會猶豫,但是阿樂卻絕對不會猶豫。
誰猶豫,誰就會死。
木靈希絕對不能看到這樣的事發(fā)生,必須要阻止。
“我不怕死。”阿樂淡淡的道。
阿樂的心中,也有一股信念,即便是要死,也有阻止林岳登上書山。因為,林岳是神教的敵人。
張若塵提著虛空劍,轉(zhuǎn)過身,盯向阿樂,道:“既然非戰(zhàn)不可,我只能全力以赴?!?
木靈希咬緊了嘴唇,心中十分氣惱,實在無法理解,張若塵怎么也有這么固執(zhí)的時候?
阿樂固執(zhí),那是因為阿樂本來就固執(zhí),而且,他不清楚張若塵的身份,所以必須要捍衛(wèi)神教的尊嚴(yán),阻擋神教的敵人。
可是張若塵,你應(yīng)該比誰都看得清形勢,何必要與阿樂死磕?你怎么也那么固執(zhí)?你都已經(jīng)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還敢那么拼命?
木靈希只是以她個人的情感在看待問題,可是,張若塵卻必須要為兩儀宗考慮,容不得他后退半步。
若是這個時候退去,先前的一切努力,全部都失去了意義。
其實能夠與阿樂生死一戰(zhàn),即便是有極大的危險,張若塵也感覺到相當(dāng)痛快。他相信,除了今天,今后他和阿樂不可能還有這樣的機會,沒有任何顧忌,全力的一戰(zhàn)。
就像璇璣劍圣和九幽劍圣,為了沖擊劍道的更高境界,不惜生死一戰(zhàn)。即便是戰(zhàn)死,也會感覺到十分痛快。
只有頂尖級別的劍修,才會明白,一場勢均力敵的生死戰(zhàn)斗,那是何等的刺激,何等的讓人激動。
這一戰(zhàn),似乎已經(jīng)不可避免,林岳與阿樂的身上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