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張若塵道。
“這第一人,背叛了兩儀宗。確切的說,他根本不是兩儀宗的人,而是四象宗派遣過來的臥底,故意獲得兩儀宗的信任,利用劍閣的資源,年僅三十六歲,就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
蓋天嬌的臉上帶有一股強烈怒意和殺意,道:“等到宗門有所察覺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逃回四象宗。據(jù)說,此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劍二,修煉到一定的程度?!?
張若塵道:“四象宗倒是頗為狡猾,利用兩儀宗的資源來培養(yǎng)弟子,然后,又利用他來與兩儀宗爭奪劍閣?!?
“若是讓我再遇到他,一定親手將他斃殺?!鄙w天嬌冷哼了一聲。
張若塵又道:“那么第二人呢?”
蓋天嬌背著雙手,眺望遠(yuǎn)處,道:“第二人,其實你也認(rèn)識,她就是齊霏雨。兩儀宗為了培養(yǎng)她,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與齊家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將一顆劍意之心打入她的體內(nèi)。因此,她剛一出生,就是劍心通明的境界?!?
“有如此先天優(yōu)勢,再加上齊家和兩儀宗的大力培養(yǎng),按理說,她的劍道修行,本該高歌猛進(jìn)才對。
“卻沒想到,她到現(xiàn)在,也沒有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讓她代表兩儀宗,去參加論劍大會,豈不是讓天下人嘲笑我們兩儀宗無人?”
張若塵略微皺眉,以他對齊霏雨的了解,此女的天賦不低,若是真的有兩儀宗和齊家的大力栽培,不應(yīng)該只有現(xiàn)在的成就才對。
齊霏雨不像是一個庸才。
當(dāng)然,齊霏雨也并不平庸,年紀(jì)輕輕就達(dá)到魚龍第八變,更是將劍一修煉到第八層境界,已經(jīng)是出類拔萃。
或許是,眾人對她的期待太高,所以才會形成這樣的落差。
張若塵道:“不是還有一個天資絕代的蓋天嬌?她被稱為,兩儀宗十萬年來的第一人杰。若是她出手,應(yīng)該是可以力纜狂瀾,守護(hù)住劍閣。”
蓋天嬌笑著罷了罷手,道:“她不行。雖然,她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可那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與那位叛徒比起來,尚還有一些差距,又如何能夠破盡天下劍豪?蓋天嬌的天賦,不在劍道上面。若是比拳掌,恐怕一般的半圣,也會被她打退?!?
張若塵向蓋天嬌看了一眼,笑道:“就算他們?nèi)硕疾恍?,不是還有你?”
“我?”
頓時,蓋天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張若塵道:“若我沒有猜錯,你已經(jīng)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的境界了吧?”
蓋天嬌立即轉(zhuǎn)身,向廣場中央的祭臺走了過去,似在掩飾臉上的表情,道:“我的劍道,有很大的破綻,參加論劍大會只會是一敗涂地?!?
“今年的論劍大會,兩儀宗實在是岌岌可危,唯獨只有你,或許才是一線希望?!?
“我嗎?”
張若塵笑了笑,道:“閣下會不會太看得起我了?”
“不管看不看得起,你現(xiàn)在都是兩儀宗年輕一代最了不起的劍道奇才。雖然,你出現(xiàn)得太晚了一些,但是只要兩儀宗全力培養(yǎng)你,以你的悟性,在未來的幾個月,肯定還會有巨大的進(jìn)步?!?
蓋天嬌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盯在張若塵的身上,道:“做為兩儀宗的弟子,難道你就不想為宗門做一些事?”
張若塵并不排斥論劍大會,而且他也的確是在兩儀宗得到了很多好處,若是真能為兩儀宗做一些事,他自然是義不容辭。
或許是因為,明帝曾經(jīng)是兩儀宗的弟子。
所以,張若塵對兩儀宗,其實還是有一定的歸屬感。
張若塵并不立即答應(yīng)下來,道:“等到劍道比武結(jié)束,再決定也不遲?!?
蓋天嬌不屑的道:“既然你都進(jìn)入魚龍第八變的前十,劍道比武的排位賽,就不用再去參加,全力修煉劍道才是正事。所謂的排位賽,就算奪得第一名,除了增加一點名氣,還有什么用處?”
“若你真想名動天下,還有什么比在論劍大會嶄露頭角更有影響力?遙想當(dāng)年,劍帝不就是在論劍大會一舉成名,你莫非不想做第二個劍帝?”
張若塵道:“你說的似乎有一些道理?!?
“若是你做出決定,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見葬月劍圣,接下來的幾個月,葬月劍圣和九大持劍人將會全力培養(yǎng)你,整個兩儀宗的資源可以隨你使用?!鄙w天嬌道。
張若塵的目光,盯向廣場中央的那座巨大的祭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道:“也就是說,只要我答應(yīng),今后幾個月,就能一直待在古神山的第三重山山頂,隨意出入劍閣,瀏覽劍閣中的所有劍法秘籍?”
“那是自然?!?
蓋天嬌又道:“即便是《無字劍譜》,也能讓你翻閱。你要想清楚,這樣的待遇,不是隨時都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