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少主,讓我去破開霧瘴,讓她現(xiàn)出真身。>>8=``.·y-a--e=n`8-.`c`om”
一位身軀高大的雪人戰(zhàn)士,面露狠色,提一桿三丈長矛,就想躍下龍骨戰(zhàn)艦去對付船上的白衣女子。
帝一立即向雪人戰(zhàn)士瞪了一眼,將其懾退。
隨后,帝一雙手抱拳,躬身向遠(yuǎn)處的白衣女子躬身一禮,文質(zhì)彬彬的道:“帝一恭請仙子登上龍骨巨艦,我們再細(xì)談也不遲。”
白衣女子的聲音,悠揚的傳來:“無須客氣,你現(xiàn)在回答我的問題便可?!?
很顯然,她沒有要登上龍骨巨艦的意思。
對于白衣女子先前的問題,帝一顯得十分慎重,斟酌了片刻,道:“若是我能成為黑市之主,必先統(tǒng)一黑市,建立制度?!?
在場的邪道武者,大多數(shù)人都感到不解,表示困惑,黑市不是一直都是統(tǒng)一的格局,還要如何統(tǒng)一?
唯獨只有少數(shù)人,明白帝一話中的深意。
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道:“自古以來,黑市的內(nèi)部就有復(fù)雜的利益體系。東域的黑市有東域的利益規(guī)則,中域的黑市有中域的利益規(guī)則,即便是八百年前的邪帝,也不能‘統(tǒng)一黑市、建立制度’,你又如何能夠做到?”
帝一顯得極其從容,將早已思慮的詞,滔滔不絕的講出。
……
漓水河上,白衣女子與帝一一問一答,一直持續(xù)到日落時分,依舊沒有結(jié)束。
白衣女子對帝一的回答,還是頗為滿意,甚至有時還會感到驚訝。很顯然,眼前這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帶給了她不少驚喜。
夜幕降臨,天地一片漆黑,唯獨只有白衣女子的身上卻散出皎潔的圣光,將河水映照得流光溢彩,像是一條天河。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昆侖界大一統(tǒng)是必然的趨勢,短則百年,長則千年,朝廷的軍隊必定進(jìn)駐東域邪土。到那時,你認(rèn)為黑市會不會徹底消失?”白衣女子道。>﹏8=-=.·
這是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讓龍骨巨艦上的邪道修士全部都面露怒色,若不是帝一在壓制,他們肯定會沖上去,將白衣女子碎尸萬段。
“不會?!钡垡皇指纱嗟恼f道。
緊接著,他又道:“如今的朝廷,就如天穹的太陽,固然是如日中天。可是,即便太陽最明亮的地方,卻依舊會有陽光照射不到的陰影。只要人還有七情六欲,還有私心,還有貪念,黑市就一定還會存在。若是黑市真的有一天徹底滅亡,估計,整個人族也已經(jīng)滅亡?!?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從衣袖中取出一幅明黃色的卷軸,使其懸在虛空。
“嘩——”
她伸出一根纖長的玉指,白色的圣氣從指尖飛出,落在卷軸上面,形成一個個娟秀的圣文。
片刻之后,卷軸就吸納足夠的圣氣,化為一卷圣旨。
圣旨化為一道白光,飛了出去,穿過水面,出現(xiàn)在帝一的頭頂上面。
“轟?。 ?
巨艦上的邪道修士,全部都被圣旨上面的一股強大力量波動,鎮(zhèn)壓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直到此刻,他們才現(xiàn)白衣女子竟然如此厲害。先前想要去對付白衣女子的邪道修士,全部都被嚇傻,雙股顫顫,額頭上分泌出冷汗,噠噠的滴落在甲板上面。
就連帝一也單膝跪地,伸出雙手,將圣旨托住,緩緩的打開。
雖然,他早就已經(jīng)猜到白衣女子的身份,可是看到圣旨上面的內(nèi)容,依舊還是略微吃驚,“界子候選人?!?
“從現(xiàn)在開始,帝一,你便是昆侖界的界子候選人之一,但卻還不是真正的界子。若是,你想要成為界子,九月初九,手持圣旨,來劍閣找我。”
縹緲的聲音,還在水面回蕩,白衣女子卻早就已經(jīng)消失蹤影,誰都沒有看見她是如何離開。
水面上,只剩一圈圈漣漪,不斷擴散而開。___吧﹏=-`.
帝一緩緩站起身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禁將圣旨捏緊。
“少主,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夠挑選界子?”一位邪道修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眾人皆向帝一望過去,也同樣好奇。
帝一根本沒有回答他們,盯著水面,身上更多了幾分睥睨之氣,喃喃的念了一句:“不愧是名滿天下的才女,讓人只能遠(yuǎn)觀,卻無法靠近。九月初九,劍閣再會。”
千里之外,一只青色的小船,飛在云層的上方,正向南而去。
白衣女子盤坐在船頭,取出一卷書冊,將其攤開,放在身前,用一只青銅筆在“帝一”的名字下方,加了一條橫杠,表示重點關(guān)注此人。
隨后,又在帝一的名字后面,寫下一句評語:武道天賦過昔日邪帝,智慧不凡,心性沉穩(wěn),行事果決,氣度略遜,品行三等。
書冊上面,還有另外二十一個名字,也都分別具有考評。即便如此,帝一的考評,卻依舊能夠排進(jìn)前五。
須知再杰出的人,也一定會有缺點。
其實,她對帝一,已是極高的評價。
“下一站去青云郡城,魔教圣女木靈希,紅欲星使葉紅淚,青衣星使喬妍,倒是可以一起考評。黑市人才輩出,卻又內(nèi)斗不斷,只是可惜不知多少人杰因此而凋零?!?
黑市一品堂的少主之爭,就連黑市的半圣也不會插手,她自然也就更加沒有理由插手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