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水郡王和琉璃半圣并肩而立,站在靠前的位置。他們是黃煙塵的父母,屬于長輩,其實(shí)是可以不用出來迎接張若塵。
只不過,陪張若塵來下聘的朱洪濤和萬柯,卻是東域大名鼎鼎的強(qiáng)者,實(shí)力和輩分都擺在那里,別說是千水郡王和琉璃半圣,甚至就連琉璃半圣所在的支脈的脈主,也親自出來迎接。
除了家主之外,八大主脈和七十二支脈,皆有一位脈主。
脈主,乃是陳家的高層,主要的權(quán)利,就是管理自己所在脈系的族人,相當(dāng)于是一位小家主。
琉璃半圣、黃煙塵、千水郡王所在的脈系的脈主,乃是琉璃半圣的祖父,同時,也是黃煙塵的太公。
此人名叫,陳吉,已經(jīng)有接近兩百歲的高齡,曾經(jīng)也是威震東域的強(qiáng)者,不過現(xiàn)在,年歲老邁,就很少再出來走動。
黃煙塵和張若塵成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了陳家與璇璣劍圣的聯(lián)姻,乃是一件大事。
因此,做為一脈之主,陳吉無論如何都要出來主持大局。
二師兄朱洪濤和三師兄萬柯,走在前方的位置。
張若塵作為小輩,自然是走在兩位師兄的后面。
萬柯是一個相對比較穩(wěn)重的人,極有涵養(yǎng),也有禮數(shù),還在遠(yuǎn)處,他就立即拱手,向陳吉行了一禮,笑道:“見過陳吉前輩。”
陳吉不敢怠慢,手捏拐杖向前走了三步,也是微微拱手,笑道:“萬柯半圣,洪濤圣者,你們兩位何須跟老朽客氣?今后,我們就是親家,還那么多禮數(shù),未免就太過生分?!?
陳吉的年齡,雖然遠(yuǎn)遠(yuǎn)超過萬柯,但是,他的修為,卻不如萬柯。
在圣道界,萬柯的地位,甚至還要比陳吉高一點(diǎn)點(diǎn)。
更何況,除了萬柯之外,還有張若塵的二師兄,朱洪濤。朱洪濤雖然不是人類,但他卻是璇璣劍圣的二弟子,已經(jīng)活了六百多年,修為更是達(dá)到圣者境界。
論資排輩,朱洪濤的圣道地位,可以將陳吉甩十萬八千里。
正是因?yàn)檫@兩點(diǎn),所以,陳吉雖然是一脈的脈主,代表著陳家,但是卻絲毫不敢怠慢眼前的兩人。
萬柯向張若塵看了一眼,笑道:“小師弟要來陳家下聘禮,本來師尊大人,應(yīng)該親自陪同。但是,師尊臨時有一些要事,因此就由我和二師兄前來拜訪,希望陳吉前輩不要見怪?!?
陳吉心知,萬柯說的都是客套話。
以璇璣劍圣的身份和地位,若是他陪張若塵前來陳家下聘,恐怕前來迎接的人,就要換成陳家的當(dāng)代家主才夠分量。
陳吉笑道:“先進(jìn)府中再聊,兩位小娃娃的婚事,我們的確該好好的談一談。請!”
東域圣王府的西門,緩緩打開,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片刻之后,兩扇百萬斤重的雕龍銅門,完全打開,露出一條四十丈寬的玉石大道,一直通往府院的深處。
一眼望去,看不到玉石大道的盡頭。
陳吉、萬柯、朱洪濤在前面引路,琉璃半圣、千水郡王、張若塵、黃煙塵則跟在后面。再后面,就是司行空和常戚戚護(hù)送的十車聘禮。
一行人,一路談笑風(fēng)生,緩緩向大門行去。
遠(yuǎn)處,一座十二層高的紫金色塔樓上面,兩個老者站在最高一層的位置,望著西門外的熱鬧景象。
綠袍老者搖了搖頭,嘆道:“陳吉老兒的運(yùn)氣真好,居然有后人能夠和劍圣弟子成婚,如此一來,今后,他們那一脈在家族中的話語權(quán),恐怕要超過我們兩脈。”
“誰說不是。陳吉的那一脈,在七十二支脈之中,只能排在末端。但是,現(xiàn)在有劍圣撐腰,又有張若塵這一個絕代的天之驕子。頓時,就讓他們的聲勢,達(dá)到如日中天的境地,真是讓人有些不甘心。”
白袍老者的眼中,露出隱隱的寒光,一只干枯的手掌,緊緊的抓住紫金塔樓的欄桿。堅(jiān)硬的欄桿,就像豆腐一般,被他輕輕松松就捏住一個凹印。
綠袍老者和白袍老者也是陳家的兩位脈主,他們的實(shí)力,皆在陳吉之上。
如今,陳吉那一脈與劍圣弟子聯(lián)姻,打破了七十二支脈之間的勢力平衡,他們兩人的心中,自然相當(dāng)不悅。
對于陳家的內(nèi)部來說,這一次聯(lián)姻,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開心,自然就有人嫉妒。
“轟隆??!”
地平線上,有著四路人馬,急速沖了過來,匯聚向東域圣王府的西門。
其中一路人馬之中,響起一個嘹亮的聲音:“胥圣門閥,前來東域圣王府提親?!?
緊接著,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曦圣門閥,前來東域圣王府提親?!?
“左圣門閥,前來東域圣王府提親?!?
“申圣門閥,前輩東域圣王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