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城的雙手抱在胸前,冷傲的道。
張若塵道:“據(jù)我所知,你似乎并不是黑市的武者?!?
碧水城向戰(zhàn)臺下方的帝一看了一眼,道:“帝一只說取回黃神異的遺體和遺物,就能做新一代的黃神星使,卻并沒有規(guī)定,那個人一定要是黑市的武者。帝一,我想做新一代的黃神星使,應(yīng)該可以吧?”
帝一大笑了一聲,道:“當(dāng)然可以,相當(dāng)歡迎。碧先生能夠選擇投靠我們黑市,乃是明智之舉,讓人佩服。不過,張若塵的實力很強(qiáng),不太好對付,你可要小心。”
碧水城冷笑了一聲,道:“我身穿碧水圣甲,就算張若塵的劍法再如何高明,破不開我的防御,也是枉然。當(dāng)他的劍法失去作用,還怎么與我斗?”
在碧水城看來,張若塵只有劍法最厲害。
只要張若塵的劍,破不開他的鎧甲,那么,他要擊敗張若塵就不是難事。
擊敗張若塵,不僅能夠成為《天榜》第一,獲得一千二百四十一萬點軍功值,還能成為黑市的黃神星使。
他碧水城,怎么可以錯過,這樣一舉三得的好事?
張若塵向碧水城看了一眼,只見,碧水城的身上,果然包裹著一件碧綠色的甲胄,就像是在身體表面鑲嵌了一塊塊碧玉水晶,覆蓋全身,沒有一絲縫隙。
碧水圣甲,是一件圣器級別的戰(zhàn)甲,由九千九百九十九塊千年龜骨鑄煉而成,里面刻有相當(dāng)復(fù)雜的銘紋。不僅具有強(qiáng)大的防御力,而且,還有一定的攻擊能力。
圣器級別的戰(zhàn)甲,比圣器級別的劍,更加珍貴,更加稀少。
同等級別的圣器,圣甲要比圣劍昂貴十倍。
正是因為身穿圣甲,所以,碧水城才不將張若塵放在眼里,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
碧水城道:“張若塵,若我是你,就該乖乖的將六柄圣劍和黃神異的遺體交出來,也免得我親自動手來取?!?
張若塵笑了笑,道:“你對自己太自信了!但是,你的實力,卻還差得很遠(yuǎn)。若是沒有碧水圣甲,你估計排不到《天榜》第三。”
“你敢小瞧我?”
碧水城相當(dāng)惱怒,雙手捏成拳。
從小到大,別人一直都是仰望他,夸贊他,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小瞧他。
張若塵道:“我沒有小瞧你,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其實,要擊敗你,我連劍都可以不用。”
“張若塵,你敢侮辱我,我要將你撕成碎片?!?
碧水城一連向前跨出三步,只是一瞬間,就沖到張若塵的面前。
碧水圣甲的表面,冒出刺目的青色光芒,在真氣的催動之下,碧水城十根手指的甲片不斷伸長,化為鋒利的爪子。
雙爪同時擊出,掏向張若塵的心窩,隨后,雙臂涌出一股巨力,向左右兩邊撕裂。
但是,他的雙爪,卻抓了一個空。
“在你后面?!?
張若塵站在碧水城的身后,打出了一招“象力九疊”,爆發(fā)出十二倍的力量,擊在碧水城的背心。
“嘭!”
碧水城飛了出去,臉朝下,屁股朝上,狗吃屎一般的摔落到戰(zhàn)臺下面。
整個武市斗場,頓時響起一陣嘲笑聲。
“真是不自量力,張若塵是何等人物,碧水城居然以為穿上一件圣甲,就能戰(zhàn)勝張若塵?”莊刑天搖頭一笑。
荀龍冷道:“我在《天榜》上的排名,居然在他的后面,想一想都覺得丟人?!?
莊刑天道:“以荀兄現(xiàn)在的實力,足以排進(jìn)《天榜》前三。”
荀龍傲然的道:“黃神異死后,當(dāng)今天下,也只有莊兄和張若塵配做我的對手?!?
莊刑天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帝一的方向,道:“看到那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沒有?此人,名叫帝一,乃是黑市一品堂的少主,他的年齡,不到十八歲。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雖然,他曾以半招的差距,敗給張若塵。但是,他的天資,卻不在張若塵之下……”
“莊兄,你快看,碧水城又登上了戰(zhàn)臺。哈哈!真是一個蠢貨。”
荀龍對帝一沒有興趣,在他眼中,只有張若塵才算得上是對手。
荀龍笑了笑,又道:“碧水門閥,曾經(jīng)也是南域的霸主,誕生過十多位圣者,只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落。本以為,誕生一個碧水城這樣的天才,可以重新振興家族,卻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貨色。”
戰(zhàn)臺上。
碧水城大吼一聲,道:“張若塵,剛才我只是略微大意,才會被你擊敗。這一次,你不可能還有機(jī)會,我的碧水圣甲,不僅僅只是防御力強(qiáng)大,更有攻擊力。你再打我一掌試一試,圣甲的反擊之力,就能震斷你的手掌?!?
張若塵的眉頭緊皺,實在有些不懂,以碧水城的智商,怎么能夠活到現(xiàn)在?怎么能夠成為《天榜》第三?
張若塵對他失去興趣,根本不想繼續(xù)和他戰(zhàn)下去,有些惋惜的道:“碧水城,你太過依賴碧水圣甲,早就已經(jīng)走上歧途。武道之路,修煉的是自身,戰(zhàn)兵、鎧甲終究只是身外之物。你若是不能明白這一點,就算你的天資再高,也不可能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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