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六柄神劍還生出了一絲熟悉之感。那股氣息,與冥王手中的恒星神劍有些相似,只不過,散發(fā)出來的神威要略弱一些。
難道這六柄神劍,是劍祖的遺留之物?與恒星神劍同源?
可是,劍祖去昆侖界之時,為何沒有將它們帶上?
張若塵心中疑惑重重,不愿就此離去。
死寂被打破,一道清美婉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湖中的液體,或許是血液,也可能不是。但是,它絕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它蘊含摧毀這個世界一切的詭異能量,沾之必死?!?
身穿一襲白衣的紀梵心,沿著血湖,從遠處走了過來。
在星光的沐浴下,她玉容仙態(tài),若神女臨凡,渾身芬芳。
張若塵看她的第一眼,便知她不是真正的紀梵心,是白卿兒。今時今日的白卿兒,仿佛是完成了某種脫變,整個人與塵俗格格不入,似要破空飛天而去。
就像天上云彩,混沌遺珠。
她的出現(xiàn),讓原阡陌和姑射靜都露出警惕和忌憚之色。
畢竟,從奧云小行星帶,到百族王城,再到劍南界,紀梵心斗天戰(zhàn)地,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地獄界的修士。
不知多少威名赫赫的地獄界強者,死在她的手中,星空曾被染紅。
白卿兒又道:“欲要取神器,以我們現(xiàn)在的修為絕對做不到,必須先破入神境。原阡陌,你是《神儲卷》第一,眾人皆,你心念一動,就能成神。”
“姑射靜,你是羅祖云山界這個元會以來最杰出的傳人,將魔祖戰(zhàn)體修煉到了神境之下的最強之境?!?
“你們二人,距離神境,都只差最后一步。不如今天,我們生死一戰(zhàn),看能否沖破那一步?”
在場,能明白白卿兒所說“那一步”的修士,僅有四人。
姑射靜身上魔威滔天,道:“好,便生死一戰(zhàn)?!?
“也罷,這個時代有你們這樣的強者,才給了我無限的壓力和動力,或許真能破樊籬,扣神門,念壓諸神。戰(zhàn)!”原阡陌道。
白卿兒傲然而立,目望繁星,道:“單打獨斗,在場無一人是我對手。你們一起上吧,我也要破樊籬,扣神門,念壓諸神?!?
姑射靜和原阡陌都了解白卿兒實力,倒也沒有客氣,準備聯(lián)手。
“等一等?!卑浊鋬旱馈?
原阡陌道:“怎么,后悔了?”
白卿兒搖了搖頭,道:“僅憑你們二人,依舊還不足以做我對手。我說的你們,指的是你們?nèi)齻€?!?
姑射靜和原阡陌的目光,都向巫馬九行望去。
巫馬九行卓然的站在應龍頭頂,不為之所動。
“她說的,是我?!?
隨著一道悠揚而冷冽的聲音響起,一道銀色流光,飛上祭臺之頂。
銀色流光停下,血靈仙筆直的身形,顯現(xiàn)出來。
緊接著,海棠婆婆蒼老的身影,亦是緩步走了上來。
“婆婆,你們怎么來了?”張若塵立即迎上去,沒有避諱自己認識昆侖界修士的事實。
海棠婆婆慈祥的一笑:“是劍閣感知到了特殊的氣息,我們才來到此處,沒想到,竟趕上這樣一場大戰(zhàn)。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轟隆?!?
祭臺之頂,忽的狂風大作,規(guī)則紊亂,一道道強橫絕倫的氣息如神龍遨游一般穿梭。
姑射靜強勢冰冷,如蓋世魔頭。
原阡陌白發(fā)飄飄,手持筆桿,飄逸中帶有一股極致的死亡之韻。
血靈仙人首蛇身,以劍道規(guī)則凝成一柄血劍,身上鋒芒畢露,氣沖星空。
站在血湖之畔的白卿兒,卻閑適無比,身上有著一股返璞歸真的感覺,不悲不喜,不怒不傲,單薄纖細的嬌軀,卻能在三大強者的威勢中平靜自若,如處空靈狀態(tài)。
海棠婆婆感嘆道:“此女真的是天資絕代,已有幾分昔日女帝的風范。今日,她若不死在血靈仙他們的手中,必能破樊籬,扣神門,念壓諸神。”
張若塵已是數(shù)次聽到這話,好奇的問道:“什么叫破樊籬,扣神門,念壓諸神?”
“所謂樊籬,就是諸神加持在他們身上的印記。只有沖破樊籬,精神意念壓過諸神,將來成神之后,他們才有希望達到封王稱尊的地步。”
海棠婆婆道:“所謂諸神印記,就是修士在武道四境之時達到無上極境,引來諸神共鳴,形成的印記?!?
“能得到諸神印記,無一不是奇才,代表得到了諸神的認可和守護?!?
“對神境之下的修士而,諸神印記有無窮好處。比如,諸神的氣運加持。你修行以來遇到的種種機緣,或者靈機一動做出的選擇,或者是對危險的感應,都有諸神在冥冥之中指引和警示?!?
“可是,成神后,諸神印記反而會成為樊籬,限制你能達到的高度。成神前,念壓諸神,將來才有無限可能。”
張若塵距離白卿兒他們現(xiàn)在的修為,差了十萬八千里,聽得似懂非懂,問道:“不成神,怎能念壓諸神?賜下印記的諸神,到底在什么地方?”
海棠婆婆仰望星空,幽幽的道:“諸神已死。”
另一頭,姑射靜率先出手,攻向白卿兒。
……
今晚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