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一片草葉之劍,遇到劍波,頓時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灼熱的劍氣,向魯翻天的手臂蔓延過去。
魯翻天輕咦了一聲,立即調(diào)動真氣,注入手腕上的一個銀色的手環(huán)。
手環(huán)的表面,浮現(xiàn)出一縷縷銘紋。
“嘩!”
手環(huán)中,彈出一塊塊指甲蓋大小的鎧甲,向著手臂和指尖延伸出去。
一息之后,魯翻天的手臂,完全被銀色鎧甲包裹,形成一條護臂,抵擋住劍波的攻擊。
“嘭!”
銀色護臂,雖然抵擋住劍氣的攻擊,魯翻天卻依舊被那一股強大的沖擊力,震得向后倒飛。
只不過,他的修為強大,只是釋放出護體天罡,瞬間就穩(wěn)住身形,輕飄飄的落到地上,絲毫都不顯得狼狽。
“哥,你也太遜了,不是聲稱自己可以排進東域前十,不是聲稱自己是‘翻天覆地小霸王’?怎么隨便冒出一個武者,就能將你擊退?”
魯萱雙手叉腰,搖頭嘆息,十分失望的道。
“你懂什么?”
魯翻天瞪了魯萱一眼,有些不悅的道:“他施展的是太極道的‘十脈劍波’,而且已經(jīng)十脈大成,堪比鬼級下品的武技。我剛才只用了一片草葉,當然略遜一籌?!?
“什么?鬼級下品的武技?”
魯萱的目光盯向張若塵,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一雙眼睛完全亮了起來,就像是在看稀有動物一般。
就連一些魚龍境的高手,也沒能修煉成一種鬼級武技。
一個天極境的武者,卻修煉成功。
怎能不叫人吃驚?
見識過張若塵的實力之后,魯翻天收起了輕視之心,臉色肅然的道:“你到底是武市學(xué)宮的學(xué)員,還是太極道的弟子?”
以張若塵的實力,在東域的年輕一代,絕對算得上頂尖水平。
如此天之驕子,無論是在武市學(xué)宮,還是在太極道,也必定有極高的地位。絕不是等閑之輩。
張若塵道:“還是那一句話,我只想拜見魯大師。”
魯萱對張若塵的映象也有些改觀,道:“喂!你到底因為什么事,非要見老祖宗?”
能夠?qū)⑺哪且晃黄綍r牛哄哄的哥哥都給擊退,他絕對不是一般人,所以,魯萱才主動詢問張若塵,給了張若塵一個說話的機會。
只有實力,才能得到尊重。
張若塵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而且說出來,他們估計也不會明白神劍圣地和張家的關(guān)系。
于是,張若塵拔出沉淵古劍,平放在手中,道:“我有一柄斷劍,希望能夠請魯大師出手幫忙修復(fù)?!?
“哎!我以為是多大的事,原來只是修劍。”
魯萱拍了拍手,自賣自夸的道:“我們魯家,乃是煉器世家。神劍圣地,更是煉器圣地。不是我吹牛皮,我們神劍圣地任何一個人,都是煉器高手。只是修一柄劍,小事一樁,本姑娘幫你這個忙?!?
說著,魯萱就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接過張若塵手中的斷劍。
以神劍圣地的名聲,自然不可能搶奪別人的劍,張若塵自然沒有任何擔心,直接將沉淵古劍交給了她。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魯萱不愧是神劍圣地的傳人,只是剛剛接過沉淵古劍,就立即收起笑容,臉色一變。
“這……這怎么可能……”
她連忙雙手捧住沉淵古劍,仔細觀察,越看越震驚,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姑娘,這一柄劍,不知你能不能修復(fù)?”張若塵道。
魯翻天對自己妹妹的煉器水平是相當有信心,雖然,魯萱才十六歲,可卻是神劍圣地千年以來的第一精神力天才,精神力達到三十八階,成為了五品煉器師。
十六歲的五品煉器師,絕對讓天魔嶺的那些煉器師羞愧得撞墻。
魯翻天向魯萱瞥了一眼,見她還在觀察那一柄斷劍,頓時有些疑惑,問道:“你到底行不行,不就是一柄斷劍,用得著觀察那么久?”
“你懂什么?”
魯萱抬起頭來,瞪了魯翻天一眼,露出兩顆小虎牙,道:“這一柄斷劍,乃是用造化神鐵鑄造而成。造化神鐵,你知道嗎?《器典》記載,整個昆侖界,只有池瑤女皇在八百年前得到過一塊,鑄成了一柄滴血劍,橫掃天下,無人能敵?!?
聽到這話,不僅是魯翻天猛然一震,就連張若塵也被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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