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濘姍和林辰裕的頭上戴著斗笠,穿著黑色的大氅,走在人群中,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街道中央的張若塵。
“果然是他,他回來了!”林濘姍的眼睛有些紅腫,盯著站在遠(yuǎn)處的張若塵,心中生出一股別樣的情緒。
才短短三年過去,曾經(jīng)的那一個病弱的表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名動天下的高手。
林辰裕的聲音沙啞,道:“回來又有什么用?”
“或許……他可以為爹、爺爺他們報仇……”林濘姍道。
林家滅門慘案發(fā)生之后,林濘姍和林辰裕就秘密返回王城。只可惜,黑市有很多高手埋伏在林家的外面,他們連回去給家人收尸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的尸骨倒在血泊之中,慢慢的腐爛。
林辰裕道:“張?zhí)旃缫呀?jīng)控制了大局,又投靠了黑市,身邊高手如云。張若塵孤身一人回來,不過只是以卵擊石。張若塵還是太沖動,若是他可以將雷閣主請來,就算張?zhí)旃缬腥^六臂,也是死路一條。”
在林辰??磥恚瑥埲魤m的確是不夠聰明,反而十分愚蠢。
武道修為還不夠強(qiáng)大,就跑回來報仇。這不是愚蠢是什么?
就在這時,街道上,響起一陣”噠噠”的轟鳴聲。
一隊(duì)射穿金色戰(zhàn)甲的軍士,騎著巨大的蠻獸,從遠(yuǎn)處飛馳而來,卷起一大片煙塵,造成巨大的聲勢。
地面,在晃動。
街道上的那些武者皆被驚住,立即分散開,退向街道兩旁的商鋪之中。
那一隊(duì)軍士的最前方,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鋼針般的胡須,精銳的虎目,背著一根青銅長戟,座下騎著一頭四米高的碧眼金獅。
看到站在前方的張若塵,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冷色,嘴里發(fā)出吼聲。
那一只碧眼金獅得到命令,立即停下來,鼻孔中冒出兩管白煙。
身后的那十多個軍士,也都喚停坐騎,整齊的站在后面。
霎時間,整條街道形成一股肅殺之氣,強(qiáng)大的武道氣息,從那十多個軍士的身上散發(fā)出來,讓周圍的那些武者感到心驚膽顫。
那十多個軍士,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會有如此強(qiáng)大的氣勢?
他們絕不是普通武者。
張若塵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目光盯在最前方的那一個中年男子的臉上,道:“四方郡王,你也是一方梟雄,什么時候成了云武郡國的一位軍士?”
沒錯。
那一個穿著鎧甲的中年男子,正是四方郡王。
站在四方郡王身后的十多個軍士,也都是曾經(jīng)四方郡國的一等一的高手。
若不是帝一命令四方郡王要聽從張?zhí)旃绲恼{(diào)令,四方郡王又怎么可能甘心聽命于張?zhí)旃纭.?dāng)然,他和張?zhí)旃缫灿泄餐臄橙耍蔷褪菑埲魤m。
既然張若塵出現(xiàn),四方郡王自然就立即趕了過來。
“張若塵,你的命還真夠大,居然沒有死在水底龍宮,不過既然你來了云武郡國的王城,那就再也沒有逃走的機(jī)會?!彼姆娇ね趵淝偷牡?。
張若塵道:“我回來,只想找張?zhí)旃缢阋还P賬,我勸你不要參合進(jìn)來?!?
“你指的是殺死云武郡王的事?哈哈!實(shí)話告訴你,我也是當(dāng)事人,你們云武郡國的第一高手,那一位王族的太公,就是死在我的手中。不堪一擊啊!”四方郡王為了激怒張若塵,故意這么說道。
本來,張若塵是懶得理會四方郡國的那些武者,只想殺張?zhí)旃缫蝗恕?
聽到四方郡王的話,卻再次引動張若塵的殺意。
“哧哧!”
一股冷寒的真氣,從張若塵的身上散發(fā)出去,在地面上,凝結(jié)成厚厚的寒冰,不斷向遠(yuǎn)處蔓延。
“這就生氣了?”
四方郡王笑道:“我還沒有告訴你,你的外公,就是林家的那一位天極境高手,也是被我殺死。我只是一招掌刀,便斬下了他的頭顱。你們云武郡國的頂尖高手,都太弱了!”
“哈哈!”
四方郡王身后的那些軍士,全部都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們就要為你們犯下的罪責(zé),付出沉重的代價?!睆埲魤m冷聲道。
四方郡王的那些武者,就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再次放聲笑了起來。
“張若塵,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有郡王和金老在此,你莫非還想報仇不成?”一位天極境中期的四方郡國的武者笑道。
他叫王金意,乃是四方郡王的大弟子,曾經(jīng)也是四方郡過坐鎮(zhèn)一方的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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