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湫的眼神變得嚴肅,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談一談。你在黑市得到的那一本賬簿,記載了毒蛛商會和四方郡國王族交易的記錄。你若是將那一本賬簿送回武市學宮,對我們云臺宗府將會相當不利?!?
“所以你殺死了鎮(zhèn)軍侯,以此證明云臺宗府的清白?”張若塵道。
“難道還不夠?”韓湫道。
張若塵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又何必要刻意去解釋?以武市錢莊的情報系統(tǒng),若是此事真的與云臺宗府無關,自然不會將你們牽扯進去?!?
韓湫搖了搖頭,道:“萬一武市錢莊的內部,有人想要陷害我們云臺宗府怎么辦?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和你一起回天魔武城,你帶我去見武市學宮的高層,我當面向他們解釋?!?
張若塵道:“你就不怕云臺宗府真的牽扯在里面?若是云臺宗府真的打算與黑市合作,肯定不會告訴你這種年輕小輩?!?
韓湫十分堅定的道:“云臺宗府本來就已經(jīng)是天魔嶺的霸主,根本沒必要鋌而走險去和黑市合作。陳若,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我護送你返回天魔武城?;氐教炷涑?,你帶我去見武市學宮的高層?!?
張若塵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要跟著我,我反而更加安全?!?
韓湫氣惱不已,不停磨牙,道:“再怎么說,我也是《地榜》上的強者,難道還會拖你的后腿?況且,我已經(jīng)使用‘傳訊光符’,將消息傳回云臺宗府,相信很快就會有高手來接應我們?!?
“你的身上,居然有傳訊光符?”張若塵的眼神一沉,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韓湫并沒有看到張若塵眼神,有些得意的道:“傳訊光符雖然昂貴,可是以我的身份,身上自然也攜帶了一枚。在最關鍵的時刻,可以將消息傳回宗門,尋求幫助?!?
傳訊光符,是用“光”系傳訊銘紋制作而成的寶物,大多數(shù)的傳訊光符只有一次性的功效,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送出去。
當然,傳訊光符很難煉制,所以價格相當昂貴,每一張都價值連城,就算是一般的天極境武者也用不起。
張若塵并不是驚嘆韓湫的身上有一張傳訊光符,而是十分氣惱,道:“你將消息傳回云臺宗府,有沒有標記我們的方位?”
韓湫笑道:“我一路上都留下了云臺宗府獨有的印記,只要他們看見印記,很快就會追上來?!?
張若塵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道:“云臺宗府的高層里面,有四方郡國的王族成員嗎?”
“倒是有那么幾位……”
韓湫的臉色也跟著一變,道:“你擔心他們會離開云臺宗府,趕來截殺我們?”
“不是擔心,而是他們肯定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睆埲魤m嘆道。
關乎四方郡國存亡的大事,他們豈會袖手旁觀?
他們肯定會不惜一起代價,將張若塵和韓湫鎮(zhèn)殺在趕去天魔武城的路上。
更加可恨的是,韓湫居然還在路上留下了印記,這不是在作死?
“必須離開這里,要不然,肯定會被追上?!睆埲魤m的臉色凝重,剛剛跨出一步,突然,耳朵微微動了動,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急速靠近。
片刻之后,整個雪原中響起呼嘯的風聲,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只可惜,你們醒悟得太遲?,F(xiàn)在才想走,已經(jīng)遲了!”
空氣中,原本游離的靈氣匯聚在一起,形成兩道巨大的風刃,帶著一股撕裂性的力量,向著張若塵和韓湫斬了過去。
站在雪地中,張若塵只感覺一股銳利的氣浪從前方涌來,將地面厚厚的積雪掀起,視線中,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唰唰!”
細碎的風勁,劃破張若塵的真氣罩,將張若塵的衣服撕裂出一道道口子。
張若塵如臨大敵一般,雙手緊握沉淵古劍,體內的真氣完全調動起來,轟的一聲,腳下出現(xiàn)一座直徑九米的血陣,快速旋轉起來。
“嘩——”
手中的沉淵古劍,像是化為明亮的滿月,向著那一道撲面而來的巨大風刃斬了過去。
“嘭”地一聲,張若塵倒飛而回。
那是一股碾壓式的力量,就算張若塵全力一劍,也難以抵擋。
被風力掀飛之后,張若塵立即將全身真氣注入冰火麒麟甲。
鎧甲中的銘紋被激活,隱隱響起一聲麒麟的低吼,一只冰火麒麟的虛影浮現(xiàn)出來,將張若塵緊緊的包裹。
“嘭!”
那一道風刃,斬在張若塵的身上,將張若塵再次震飛數(shù)十丈遠,身體直接埋進雪層底部。
另一個方向,韓湫也被一道風刃倒飛,“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墜落到地面,砸出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大坑。
“轟!”
以那一個大坑為中心,方圓數(shù)十丈的積雪全部被震飛起來,形成一股弧形的氣浪,啪啪的打在旁邊的一排針葉松樹上面,將那一排樹木完全冰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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