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張若塵也不知精通什么手段,居然每次都能找到我。在人越少的山林,越容易被他找到。反而是躲在人多的城池,他找我的速度越慢。希望在穆青趕來之前,張若塵還沒找到我。”
華名公咬了咬牙,心中感覺到無比憋屈,自己堂堂的一位武道神話般的人物,居然被一個少年追殺萬里,傳出去還不丟盡臉面?
當然,華名公現(xiàn)在想的并不是如何保住自己的面子,而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要能夠撐到穆青趕來,到時候,就是張若塵的死期。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使用那一種禁術(shù)。”華名公緊捏著拳頭,像是下了某一個重大的決定。
……
沒過多久,張若塵也走進霖安縣城。
霖安縣,只是云武郡國邊境的小縣,而且常年戰(zhàn)亂,顯得十分凋零。
一年前,霖安縣城被四方郡國攻克,城中的百姓幾乎全部都被擄走,賣到四方郡國,成為奴隸。
縣城中的財富,也被搶劫一空,變成一座死城。
雖然后來,張若塵與黃煙塵訂婚,云武郡國得到千水郡國的支持,向四方郡國施壓。
四方郡王郡王迫于無奈,將包括霖安縣城在內(nèi)的二十多座城池重新還給云武郡國,并且賠償了大量錢幣。但是,這二十多座城池,卻變得比以前更加荒廢。
走進霖安縣城,街道上,只能看見幾個零零散散的人影,面黃肌瘦的樣子,就像很多天都沒有吃過飽飯。
在寒冬,就算是在云武郡國的王城,也會因為寒冷和饑餓,死很多人。更何況是這種邊境小城?
那些饑寒交迫的普通百姓,全部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張若塵,隨后便又轉(zhuǎn)開目光,不敢直視張若塵。
他們都是被四方郡國抓捕過的奴民,早就被欺負怕了,哪還敢招惹張若塵這樣光鮮的貴族少爺?
張若塵的目光向著其中一條小巷盯去,只見一個穿著單薄破舊衣衫的小女孩,跪在雪地中,大聲的哭喊,用一雙瘦弱的手臂,使勁的搖雪地中的一個婦人。
“娘,你醒醒……你醒醒……娘……”小女孩一邊哭著,一邊推著那一個婦人的身體。
張若塵走了過去,向著那一個婦人看了一眼。只見那一個婦人的臉完全被冰霜覆蓋,全身僵硬,顯然在昨夜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凍死。
昨晚,正是那一個婦人,將小女孩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守護自己的孩子。要不然的話,那一個小女孩估計也已經(jīng)凍死。
“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幫我叫醒娘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樣子,用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張若塵,滿眼淚花,可憐巴巴的說道。
張若塵本來是追得很急,想要早些將華名公殺死,但是看到小女孩的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之后,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張若塵突然驚醒:“最近幾天,為何殺念會這么重?難道因為吸收了大量祭祀之力,影響了我自己的武道本心?”
祭祀之力之中,本來就有無數(shù)人的祈愿之力,包含了成千上萬的人類的精神和意志。對于神靈來說,可以輕松消耗那些人的精神和意志。
但是張若塵只是一個人類武者,自然會受祭祀之力的影響,從而偏離自己的本心。
華名公該不該殺?
當然該殺。
但是張若塵內(nèi)心的殺念卻太重,甚至影響到他的正常思維。若是他不能及時清醒過來,讓殺念一直膨脹下去,不久之后,一定會走火入魔,變得一個失去理智的殺人魔頭。
“幸好我的精神力強大,將祭祀之力暫時壓制了下去。除掉華名公之后,必須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才行?!?
張若塵蹲下身,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裹在那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肅然的道:“你的娘親已經(jīng)去世,不可能再醒過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做一個強者,將來才不會被凍死?!?
張若塵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不是一個懂得騙人的人,甚至連小孩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騙,怎么去安慰。
聽到張若塵的話,那一個小女孩果然哭得更大聲:“沒有,沒有,娘親會醒過來,一定會醒過來……你走,你走,你是騙子……”
張若塵輕輕的搖了搖頭,正打算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將十枚血丹取出來,放到那一個小女孩的走中,道:“若是餓了,就吃下一枚!”
天下需要幫助的人實在太多,張若塵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在這里耽擱了片刻,張若塵不得不離開,繼續(xù)去尋找華名公。
華名公就在霖安縣城之中,張若塵已經(jīng)探查到他的方位,相信很快就能讓他找到。
發(fā)現(xiàn)華名公沒有逃走,張若塵也有些詫異,不知道華名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必須盡快將他除掉,以絕后患。
依舊是殺人,張若塵的心態(tài),卻已經(jīng)發(fā)生微妙的變化,顯得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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