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魔手的鎮(zhèn)壓之下,張若塵只感覺全身都被凍得麻木,體內(nèi)的真氣,如同是要凝固,根本就無法運(yùn)轉(zhuǎn)。
“青天魔手?!?
張若塵的心沉到谷底,除非施展空間和時間的力量,要不然,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這一擊。
莫非他是魔教的魔子?
除了魔子,張若塵想不到還有什么人,具有如此強(qiáng)橫的實(shí)力。
絕不能暴露時間和空間的力量,張若塵緊咬牙齒,開始全力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圣氣,注入金蛇圣劍。
一股強(qiáng)大的劍意,再次散發(fā)了出來。
“劍法不錯,只可惜修為太低?!?
百里外,青衣男子輕輕的搖頭,根本不相信張若塵能夠破得開他的青天魔手。除非,他能施展出劍二。
眼看張若塵就要被青天魔手擒住,突然,張若塵雙臂朝下,一劍刺向地面。
“唰!”
頓時,金蛇圣劍破開了青天魔手的禁錮,張若塵向地面俯沖了下去。
青衣男子的眼睛一瞇,在他的瞳孔伸出,散發(fā)出一道詫異的神色。
竟然還能這樣?
以張若塵的修為,即便是施展出劍一,也不可能破開青天魔手。但是,施展出劍一,他卻能破開那股禁錮的力量,要遁走,卻不是難事。
從始至終,張若塵也沒有想過,要與青天魔手正面碰撞。
“給我鎮(zhèn)壓?!?
青衣男子加大了力量,使青天魔手追在張若塵的身后,急速向地面拍下去。
“轟??!”
青天魔手落下,立即在地面,留下一個長達(dá)三十丈的巨大手印,強(qiáng)大的魔氣向四周涌了出去,將方圓十里夷為平地。
蜈八與受了重傷的雀九,立即趕到手印大坑的邊緣,開始尋找張若塵的氣息。
“遭受神子大人的一擊,那人肯定已經(jīng)灰飛煙滅。”蜈八冷笑一聲。
雀九的手,捂著血淋淋的胸口,臉色十分蒼白,雙瞳中射出兩根光柱,全力尋找張若塵的尸體。
剛才,她在張若塵的手中吃了大虧,因此知道張若塵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不找到他的尸體,就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shí),張若塵此刻就半蹲在掌印大坑的中心,只是他將流星隱身衣的隱身力量激發(fā)出來,將身上的氣息完全掩蓋,所以,蜈八和雀九才發(fā)現(xiàn)不了他。
“果然是拜月魔教的魔子?!?
張若塵傷得極重,單膝跪地,雙手按在地面,全身的皮膚都裂出血紋,身體如同變成了陶瓷一樣。只需要一股外力,觸碰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就會四分五裂。
幸好,流星隱身衣將大部分力量擋住,同時體內(nèi)的龍珠又將他的身體守護(hù),因此,才將青天魔手擋下來。
要不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了許長生的后塵。
青衣男子的身體,就像是完全沒有重量,飛在半空,站在離地十丈高的位置。
蜈八立即躬身行禮,道:“拜見神子大人,那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你的掌印,打得灰飛煙滅,就連骨頭也找不到一根?!?
“是嗎?”
青衣男子的目光,向下望去,盯著手掌大坑的中心,淡淡一笑:“我怎么看見,他就在你們的面前?”
蜈八和雀九都是一怔,順著青衣男子的目光望過去,卻根本看不見任何人影。
“厲害,不愧是拜月魔教的魔子,你應(yīng)該是修煉成了青天魔眼吧?”張若塵干笑了一聲。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也就沒有必須繼續(xù)隱藏。
掌印大坑中心,張若塵的身形,顯現(xiàn)了出來。
蜈八和雀九皆是露出震驚的神情,對方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卻毫無察覺。
如此詭異的手段,實(shí)在是讓人驚駭莫名。
青衣男子盯向大坑中的張若塵,露出一個欣賞的眼神,笑道:“你若是沒有受重傷,我未必能夠發(fā)現(xiàn)你。你的劍道和精神力,都是出類拔萃,怎么樣,想不想來日月神教做一番大事業(yè)?”
張若塵盤坐在地,露出一道笑意,道:“先將我打成重傷,又來拉攏我,這種‘打一巴掌,又給一顆糖’的手段,就想將我收服。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青衣男子站在半空,顯得風(fēng)輕云淡,道:“你的性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的手指輕輕的落下,就能將你按死?!?
“我不信。”張若塵搖了搖頭。
青衣男子嘆了一聲:“明明可以選擇活路,為何卻要選擇死路呢?”
“想要?dú)⑽?,真的那么容易?恐怕有人不會同意。?
張若塵的目光,向東邊的叢林,看了過去。
青衣男子也順著張若塵的目光望去,只見,那林中,走出一個穿著道袍的大漢。
大漢的目光炯炯有神,龍行虎步,全身散發(fā)出熾熱的氣息,猶如一輪烈日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歐陽桓,你想要在兩儀宗的地盤上殺人,是不是得先經(jīng)過我的同意?”
蓋天嬌背著雙手,全身都燃燒起來,散發(fā)出來的火光,將方圓百里的黑暗驅(qū)散了出去,就連地面和天空的雨水也被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