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君和正在哄他睡覺的父親,都呆住。
蘇家。
小青龍跟著曾爺爺曾奶奶聽了一天戲,困得眼皮都半耷著,還得盤腿,坐在那里聽他媽的文文朗誦。
因為困得坐不穩(wěn),蘇隊也被妻子勒令,雙手扶著兒子肩膀,讓他坐在那里。
“慶歷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岳陽樓……”讀著讀著,江茉茉看著眼皮又合上的兒子,“哎哎,龍寶,瞪開你的大眼睛,你媽當(dāng)年高考《岳陽樓記》都沒讀的這么認真過,你快聽。贏在起跑線上。”
蘇隊汗顏,他看著妻子,又看著瞌睡的兒子?!靶≤裕幻魈煸倥囵B(yǎng)咱家的狀元?今晚‘狀元’太困了?!?
蘇凜一松手,兒子就后仰,躺下睡覺。
江茉茉伸手,將困得坐著都睡著的兒子粗魯?shù)谋阎?,“蘇哥,你不知道。阿書比他大一個月,人家都會背詩了。暖兒現(xiàn)在指定拉著她兒子連夜努力背唐詩三百首呢,咱要來就來刺激的,直接把最難的《岳陽樓記》讓兒子背會,以后老師講到這一章,他就可以上課睡覺了?!?
蘇隊:“……你當(dāng)年是不是這一篇都沒背會?”
江茉茉點頭,“對呀,我背不會,但是一定要讓我兒子背會??次疫@媽當(dāng)?shù)?,真好?!?
她準(zhǔn)備繼續(xù)讀呢,低頭一看,“龍,小龍?龍寶,你醒醒。”
小青龍在媽媽懷里,已經(jīng)做上夢了。
蘇隊:“別喊了,喊不醒,明天再培養(yǎng)。”
“不行,暖兒家的是夜貓子,肯定還在熬夜搞突擊~咱家不能落后腿。”
臥室中的燈關(guān)了,江茉茉后來那本書也沒念完,因為她念著念著,給自己也念瞌睡了,手機正要掉自己臉上時,蘇凜早就料想到她會有這一舉動,早就防著。手機掉下的一瞬間,他手快的接住,沒砸在妻子那嬌美臉蛋上。
江茉茉睡了。
她當(dāng)年就是這樣,每次讀不完,就打哈欠,所以一直沒背會。
江家。
小山君看著那一頁頁的書,小鬧虎再也不鬧了。
他打個哈欠,眼睛眨眨,坐在媽媽懷里,“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你重復(fù)一遍?!?
小山君撓撓自己的腦袋瓜,眼睛看向爸爸求救。
江塵御都不知道他家咋了,突然要開始教古詩,拼音也才剛認識。“山君,你快重復(fù)一遍媽媽說的?!?
小山君又打了個哈欠,“哪兒,寶忘了~”
古暖暖重復(fù)一遍后,小山君:“媽媽,寶沒記住。”
“好,媽媽一句一句的讀。白日依山盡,讀?!?
小山君:“白你你山君,讀?!?
“……白日,白日!依山盡,不是你山君。你是小山君!沒有‘讀’這個發(fā)音?!惫排瘹馑懒?,又開始費勁上。
小山君委屈,“沒有‘讀’這個發(fā)音?!?
古暖暖急的握拳了,“江天祉,不是讓你說這個。你要重復(fù)‘白日依山盡’?!?
“白紙~”小山君剛說出兩個字,又疑惑,“媽媽,山在那里呀?”
“老公!”古小暖不行了。
江塵御起身,“等我兩分鐘?!?
他出門,給自己沖了一杯下火茶,又過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