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虎神情一動,立刻道:“大人的意思是,以太子大婚這件事情作為出發(fā)點?”
點點頭,付玉芝說道:“古往今來,咱們的這位太子爺還是第一個正大光明地伸手跟文武百官要份子錢的太子,這也便罷了,太子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問題在于,眼下國庫空虛,百姓民不聊生,他還想方設法地弄錢他要做什么?”
看著若有所思的李寅虎,付玉芝說道:“我們不需要管他到底要做什么,盡管彼此雙方陣營不同,但有一點我也必須承認,太子的確不是鋪張浪費,貪圖享受的人?!?
“以太子的品性,大概率不會驕奢銀逸,可你知我知,太子自己知,但天下人卻是不知。”
說到這,付玉芝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李寅虎的手臂,說道:“最好騙的,便是這天下人?!?
李寅虎皺著眉頭看著付玉芝。
不只是他,后面的張必武,還有趙玄機,都是一臉理所當然。
他突然感覺到,這幫老狐貍的心,是真的臟。
此刻張必武開口說道:“我們的優(yōu)勢不只是在于京城,下面各大行省的影響力方面,東宮幾乎是零,而我們這么多年,扶持了幫助了的官員,如今在各地高位的不在少數(shù),天下之口怎么說,全看我們想讓他們怎么說?!?
李寅虎看向趙玄機,忍不住問道:“閣老,如此手段若是早些用出來,局面也不用到這個地步吧?”
趙玄機仿佛早就知道李寅虎會有此疑問,他平淡道:“太子是什么人?”
聽到這個反問,李寅虎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地回答說:“城府深,手腕狠,心思重,可以說是廟堂之上的天縱英才?!?
點點頭,趙玄機說:“所以對付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就什么都不要做,他強任他強,等抓住了這一擊必殺的機會,就讓他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