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書聞得意之色更重,但卻強(qiáng)裝著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說道:“伯牙與子期合作的曠世神曲,天下學(xué)琴之人無不奉為經(jīng)典,五十年前已故音律大師吳晨夢曾,朝得道,夕可死,其道,就是《高山流水》?!?
嘴角微微上揚(yáng),侯玉書說道:“當(dāng)然了,對于喜歡此道的人它是不可多求的寶貝,但是不喜歡此道的嘛,也不過是一本年份大一點看不懂的譜子罷了,此物雖然珍貴,但也要遇到合適的人,比如將它放在我和老師處,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李辰卻壓根沒聽他后半句說的什么,扭頭對三寶道:“我記得私庫里,有一琴名曰綠綺?”
三寶趕忙恭敬道:“的確有一把綠綺,是當(dāng)年司馬相如所有,號稱四大名琴之一,此物為前朝惠帝最為鐘愛之物,后太祖打得了天下,便一直屬大秦所有?!?
李辰擺手道:“去搬來。”
“此等寶物,放在庫房里蒙塵了可惜,正如侯公子所說,若是鐘愛此道的人,得了當(dāng)寶,若是落到我這等俗人手中,也就是一塊木頭架子?!?
李辰看向侯玉書,笑瞇瞇道:“侯公子,可是如此?”
侯玉書的臉都黑了。
《高山流水》琴譜孤本雖然難得,但傳世有的是譯本,哪怕是珍品,可對比起自古流傳的四大名琴之一綠綺,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剛才有多得意,現(xiàn)在侯玉書就有多尷尬。
正在他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嘎吱一聲,大將軍府的門開了。
從里頭露出一個腦袋,正是蘇錦帕貼身小丫頭,名叫翠珠。
起初這丫頭還沒見到李辰,只是對著侯玉書脆生生地說:“侯公子,我家小姐說不方便與你相見,你把《山人筆記》交給我,我轉(zhuǎn)交給小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