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秦蕭寒怒氣沖沖的闖宮,卻還未曾問清楚緣由。
高德順隱晦的解釋道:“聽聞昨夜的茶會上,皇后娘娘單獨見了九王妃,回去后,九王妃便出事了。”
“所以,九皇叔是要找許嘉蔭算賬?”秦景溯說著,心底竟有隱隱的興奮之意在攢動。
“若是老奴猜的沒錯,九王爺只是想冤有頭債有主?!?
高德順對這位任性的皇后也是極為不滿的,自然不會幫許嘉蔭多說一句好話。
秦景溯想了想,下意識便要開門出去。
他這個皇后早就該廢了,左不過近來一直沒能尋到緣由,現(xiàn)下,還真是許嘉蔭自己給他創(chuàng)造的機(jī)會。
“皇上?!备叩马樅鋈唤凶∏鼐八荨?
“怎么?”秦景溯皺眉,“你想勸朕?”
“老奴是想讓皇上少些麻煩?!备叩马樅鋈恍πΓ叭羰悄黄仍谶@御書房關(guān)了整日,再應(yīng)下九王爺?shù)囊?,便是無奈之舉了?!?
“可是九皇叔那邊……”
高德順搖頭,“九王爺既然這般大動干戈,就是要為皇上撐著,您可不要辜負(fù)了九王爺?shù)囊环乃肌!?
若不然,依著秦蕭寒的勢力,只要單獨入宮給秦景溯施壓,秦景溯依舊會無可奈何。
秦景溯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安定了坐回去,繼續(xù)批閱奏折,而高德順,則出去與秦蕭寒交涉一番。
約么晌午時分,慕云傾悠悠轉(zhuǎn)醒。
她身側(cè)只有云鬢和云霜圍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便有些明白了。
勉強喝了一些粥之后,慕云傾低問:“王爺去了多久了?”
“什么?”
云鬢驚訝,王爺走之前明明交代了,此事不能說與王妃聽,怎么王妃就知道了。
她又擔(dān)心慕云傾問的是其他方面,想著含糊過去。
慕云傾抬頭望她,干裂蒼白的唇微微勾起,“憑你那點本事,也想瞞過我么?”
“王爺去皇宮了?”
云鬢認(rèn)命的點點頭,“去了。”
“帶了許多人?”
如果整個京城的暗衛(wèi)加在一起是許多人的話,王妃應(yīng)該又猜對了。
“是?!痹启W細(xì)若蚊聲。
慕云傾的反應(yīng),沒有想象中的阻攔,也沒有想象中的擔(dān)憂,只是很平靜的在分析當(dāng)下的情況。
她不是一個好人,自然做不到以德報怨,許嘉蔭敢對她下毒手,就要做好迎接風(fēng)暴的準(zhǔn)備。
“王爺下的那點兒料,哪里夠許嘉蔭喝一壺的?!?
“云鬢。”她指了指梳妝臺的第一個抽屜,“里面有一個信封,帶上去找屠岑嘯?!?
“他知道這里面是什么東西,告訴他,帶了那一家人,去宮里,告御狀。”
云鬢應(yīng)了,有些忐忑的將東西都交給小福子。
她總覺得她家王妃這一次做的有點大,更覺得,皇宮里的天,要變了。
此時的許嘉蔭還一臉得意的靠在寢宮的床榻上。
她身側(cè)的嬤嬤,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慌什么?”許嘉蔭呵了她一聲,說道:“天大的事,還有本宮的父親盯著呢?!?
“九王爺一人的勢力縱是再大,還能抵得過本宮父親半個朝堂的支持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