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瞬間,慕云傾就從一個(gè)誤殺別人的跋扈者,變成了這些人的觀賞對象。
本想將這半死之人送去附近的藥鋪,偏巧慕云傾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王爺。”
“嗯。”秦蕭寒走到她身側(cè)。
“把人帶回府里,先找了人參熬湯,給他吊著性命?!蹦皆苾A道。
秦蕭寒也不問緣由,偏頭看向蕭溟。
蕭溟點(diǎn)頭,另尋了一輛馬車將人帶回去。
至于慕云傾,自然不愿意錯(cuò)過出來玩鬧的機(jī)會,扯著秦蕭寒去吃了些東西。
酒樓里有戲臺子,兩人進(jìn)去時(shí),依舊演著狗血的劇情。
大概的意思是,男子娶妻后飛黃騰達(dá),嫌貧愛富的本想讓她又娶了京中的閨秀小姐。
男子害怕事情敗露,便想用銀子封口,實(shí)則不行,便要將原配殺之。
慕云傾剝著瓜子,饒有興趣的問秦蕭寒,“王爺覺得這出戲的結(jié)局會如何?”
秦蕭寒認(rèn)真的想了想,“都死光了?!?
“什么?”慕云傾詫異的問道:“那男子死了倒是可以,兩個(gè)女人卻是無辜的?!?
更何況,原配還生了一個(gè)孩子,難道孩子也要死么?
秦蕭寒笑笑,不理會慕云傾的說法。
接下來,無論慕云傾再怎么分析,秦蕭寒也不說話了。
雖然結(jié)局與慕云傾猜測的相差無幾,臨走時(shí),慕云傾還是忍不住踩了秦蕭寒一腳。
跟這樣的男人看戲,簡直無趣極了。
兩人不再坐馬車,而是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
胎象穩(wěn)了之后,慕云傾可以吃一些山楂,便央求著秦蕭寒給她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秦蕭寒拉著她在前側(cè)走,慕云傾便拿著糖葫蘆啃。
吃到最后一顆時(shí),她忽然頓住了,看看秦蕭寒動也不動的后腦勺,鼓著嘴,順著山楂的四周啃起來。
“王爺吃一個(gè)?”
片刻后,她將冰糖葫蘆遞過去,小聲解釋:“只剩最后一個(gè)了?!?
也不等秦蕭寒語,便直接抵在他唇邊。
秦蕭寒只得張開嘴,入口便是滿嘴酸澀。
慕云傾望著他緊皺的眉頭,終于忍不住開懷大笑。
冰糖葫蘆之所以可口,全然是因?yàn)楸呛蜕介慕Y(jié)合相互抵消了弊端。
偏生慕云傾惡作劇,將山楂外的冰糖都啃掉了,待到秦蕭寒吃的時(shí)候,就只剩下酸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橋上了。
秦蕭寒將她抵在橋頭的石柱上,微微瞇著眼睛,微薄的唇下依舊慢悠悠的嚼著冰糖葫蘆。
“好玩兒么?”秦蕭寒問。
他這副模樣,慕云傾哪里還敢點(diǎn)頭。
腦中靈光一閃,慕云傾指著自己的小腹,笑道:“不是我故意鬧王爺,是肚子里這個(gè)小的,非要吃外面的糖皮?!?
“王爺若是要罰,不如等它出來?”
這樣的理由,險(xiǎn)些逗的秦蕭寒破功。
只一瞬,秦蕭寒便又陰沉了臉色,圈著慕云傾的手也緊了緊。
“再敢不老實(shí),本王就尋了時(shí)間好好收拾你。”
慕云傾剛欲認(rèn)慫,就見橋另一側(cè)的百姓已經(jīng)亂了。
“救命,快走啊,有土匪鬧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