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羅不想蕭九宴擔(dān)憂,況且,一個(gè)裴洲而已,她能解決。
“他在我面前發(fā)瘋,我讓知秋揍他了一頓,鼻梁骨應(yīng)該斷了。”
蕭九宴:“……”
“他發(fā)的什么瘋?”
顧煙羅:“嗯……”
顧煙羅才剛剛猶豫一瞬,就撞入蕭九宴那幽怨的眼中,他好似在說,你若是敢欺瞞我,我不會輕易罷休。
“阿晏,你可聞到這馬車內(nèi)好濃的酸味?”顧煙羅突然湊近,眼睫輕扇著,看向蕭九宴。
蕭九宴抬手扣住她的腰,把人往懷中摁的更緊,“怎么?我還不能多問兩句?再過一個(gè)多月,你便是我的太子妃了?!?
他霸道地把人摁在懷中,裹著侵略性的吻,在顧煙羅的唇角落下。
顧煙羅被他親的眼睫一顫,“好,我如實(shí)告訴你?!?
“之前顧南山還活著時(shí),有意將我許配給裴洲,他方才說,一直將我看做他的世子妃,沒想過我會嫁給旁人?!?
“旁人……”蕭九宴的眸色頓時(shí)沉冷下來,他喉結(jié)輕滾兩下,“明日就讓定國侯一家滾出京城?!?
顧煙羅:“……”
哪有這么容易。
定國侯曾是立過大功的人,是朝中忠臣,如何能輕易絆倒?
且蕭九宴如今是太子,身份敏感,那么多人盯著。
“阿晏,你信我嗎?”
顧煙羅摟住蕭九宴的脖子,她的目光十分黑亮。
蕭九宴點(diǎn)頭,逼近,埋在她的頸間,“信。”
“那就把他交給我,我可以處理好?!?
蕭九宴沉默片刻,似是猶豫須臾,他應(yīng)聲道,“好?!?
顧煙羅回到元府后,便立刻派了人去盯著裴洲。
而裴洲帶著那女子回定國侯府后,直接把人拉回他的院子內(nèi)。
裴洲把蕭心柔頭上的帷帽扯掉,他的目光幽沉,“誰準(zhǔn)你出去的?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zhǔn)離開定國侯府半步!”
蕭心柔頭上的帷帽被拽下來,拉扯著她的頭發(fā)。
蕭心柔疼的尖叫一聲,卻看裴洲一副完全不關(guān)心的樣子,她的心底一寒。
“裴洲!是你自己答應(yīng)我,定會娶我的,你如今又去找顧煙羅做什么?你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父皇賜婚了嗎?”
“娶你?本世子憑什么娶你?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相貌不堪,本以為還有幾分聰明才智,你想出的計(jì)策卻接二連三的失敗,你這樣一個(gè)廢物,本世子娶你回府做什么?”
裴洲此刻心中有氣,絲毫不掩飾對蕭心柔的厭惡。
那冰冷的目光讓蕭心柔一陣窒息。
她怔愣地看著裴洲。
之前她如同抓著最后一根稻草般,死死拽住裴洲,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去伺候他,可如今得來的是什么?
這才是裴洲的真面目,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娶她!
蕭心柔不甘地握緊拳頭。
裴洲起身,將她一腳踹開后,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完全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
蕭心柔心中的慌亂不斷蔓延,她不能繼續(xù)對裴洲抱有期待了,她要想辦法自己恢復(fù)身份!
只有恢復(fù)身份,她才有復(fù)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