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走到門口,他看到屋內的一幕,嘴里的話戛然而止般。
顧煙羅如受驚一樣,她緩過神來,立刻推開蕭九宴,埋在他的懷中,不敢抬眼。
蕭九宴眼底透著被打擾的不悅。
他抬眸,幽幽凝著門口的常柏。
那目光,裹著冰碴子似的。
常柏:他這輩子絕對是條冤命。
常柏眼神滿是歉意,他默默閉上眼睛,然后摸索著把門關上,又悄無聲息離開。
“走了嗎?”耳后沒了聲音,顧煙羅這才敢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問。
蕭九宴聲音微啞,“嗯,走了?!?
顧煙羅微微松口氣,“那我也先回……”
話還未說完,蕭九宴便又俯身追著親了上來,“我們繼續(xù)?!?
顧煙羅,“什……唔!”
……
被蕭九宴纏著親了許久,顧煙羅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入宮的目的是什么。
當她想起來時,蕭九宴卻突然起身,冷著臉往內室走去。
顧煙羅還想追上去,卻聽蕭九宴道,“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
顧煙羅隱約似察覺到什么,她喉間發(fā)干,停下步子。
蕭九宴再回來時,已是半個時辰后。
他沐浴后換了身清爽干凈的衣裳。
與他一貫穿的暗色有些不同,清冷月藍色的衣裳,發(fā)絲簡單束起,透著疏離禁欲氣息。
顧煙羅見狀,她眼睛微微一亮。
這樣的蕭九宴,似乎比平日要更加勾人。
她的腦海中開始回想方才那纏綿的吻。
停。
顧煙羅掐住指尖,不能再胡思亂想。
她找回冷靜,平復好情緒道,“我今日入宮是想與你說,余家惦記上了表姐,上門打探消息,有意聯姻?!?
蕭九宴嗓音還透著些許的啞,他抬眉,“余家?定國侯夫人的母家。”
“不錯?!鳖櫉熈_點頭,“我娘已經派人傳去消息,別跟余家走的太近?!?
蕭九宴點頭示意,“先靜觀其變?!?
他說完,牽著顧煙羅的手坐在軟榻上,將折子遞給顧煙羅,“你幫我看看,我的批注可有問題?”
顧煙羅一愣,“我?”
她可沒接觸過這些事,如何能懂?
似乎看出顧煙羅的想法,蕭九宴俯身靠近,在她的發(fā)絲上蹭了兩下,“你這么聰慧,定能懂?!?
顧煙羅試探著拿起折子,她翻開一看。
折子里匯報的是一樁陳年舊案,事關六皇子,當初六皇子被貶為廢人后,不少地方的官員紛紛上折子舉報他的惡行,當時這樁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被安在六皇子的頭上。
但如今這折子里卻說……幕后主使是裴洲。
“當初六皇子出事,裴洲以最快的速度抽離,以至于沒有抓到他的任何把柄,如今露出馬腳,可以按照這線索多查查?!?
顧煙羅眼底劃過一抹狠意,她攥緊蕭九宴的手,急切問道,“能置他于死地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