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顧煙羅捏著裝毒藥的瓷瓶,掐住顧老夫人的下巴,毫不猶豫灌了下去。
顧老夫人拼命掙扎,掙扎不動,活生生被嚇暈了過去。
……
定國侯府。
裴洲將帶回的顧南山扔在院中。
蕭心柔從屋里出來,她的臉頰上有一道疤痕,瞧著有些可怖,面目也扭曲的厲害,看到顧南山,厭棄地蹙眉,“直接把人殺死不就成了,你還帶回府做什么?晦氣?!?
裴洲幽幽盯著蕭心柔,“你難道不覺得顧南山倒下很奇怪嗎?”
好端端的,突然就中了毒。
如今醒來后,也是半身不遂。
裴洲與顧南山相識,他一直都覺得顧南山壯如牛,身子一點(diǎn)不弱,這樣的人怎么會毫無預(yù)料突然倒下?
“你覺得這其中有蹊蹺?”蕭心柔話音剛落,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幕。
“難道是顧煙羅下的手?!”
“若真是她殺的,她這可是弒父!這樣的罪名傳出去,她根本不可能再嫁入皇室,這是不孝,是死罪??!”蕭心柔說起這件事,她的眼睛突然放光一般。
一想到顧煙羅與蕭九宴的婚事告吹,蕭心柔就興奮不已。
裴洲也暗暗斂眸,“我去找人來為顧南山診治,看看他的身體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裴洲便暗中尋了郎中來。
這郎中在京城內(nèi)的醫(yī)術(shù)數(shù)一數(shù)二。
郎中為顧南山診完脈后,緩緩搖頭,“時日無多了?!?
裴洲黑眸微緊,“可能瞧出他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
郎中微微一頓,“這不就是中毒傷了筋脈,這毒像是西北一帶的,京城內(nèi)少見?!?
西北一帶……
顧南山曾在西北率軍打仗,難道是那個時候中的毒?
這樣一來,不就與顧煙羅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了?
送走郎中,蕭心柔心中暗想,竟還抓不到顧煙羅半分把柄,這該死的賤人,藏得夠深!
……
顧煙羅處理好府中事宜后,便入宮去找了蕭九宴。
將她處理陳蘭鳳和顧老夫人的手段與蕭九宴說了后,顧煙羅抬眼,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蕭九宴得知顧老夫人和陳蘭鳳被毒啞,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反而在看向顧煙羅時,眼底透著贊賞的光,“早該如此,做的不錯,下次可以更狠些。”
顧煙羅:“……”
蕭九宴大概是這世間第一個,她都把人毒啞了,還夸她做的不錯的人。
但她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信任和支持嗎?
顧煙羅將顧南山被擄走的猜測與蕭九宴說了說。
蕭九宴得知背后之人或許是想要阻攔他們大婚,臉色當(dāng)即便沉了幾分。
“蒼紫調(diào)查到,真正的蕭心柔被裴洲救下了?!?
“裴洲?”顧煙羅許久未曾聽到這個名字。
聽到的一剎那,她的心中似翻涌起一陣翻江倒海。
前世她被裴洲利用,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
今生他們糾纏不多,顧煙羅便也沒有趕盡殺絕,可若他想阻攔她的婚事,那裴洲便不能留。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