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宴微怔一瞬,他眼眸微暗,收緊手臂準(zhǔn)備將人擁入懷中,顧煙羅便靈活溜走。
“那里有猜燈謎的,我們快過去!”
蕭九宴望著她雀躍離去的背影,無奈低笑一聲,便寸步不離跟了上去。
路兩側(cè)掛著璀璨瑩亮的燈籠。
顧煙羅跑到一處猜燈謎的鋪?zhàn)忧埃⑽⒀鲱^,“元宵節(jié)后,猜一字。”
她念完,那鋪?zhàn)拥恼乒褡呱锨?,眸子微亮,“姑娘猜謎嗎?猜猜看這元宵節(jié)后打一字的字是什么?”
顧煙羅抬眼望著那掛滿的燈籠,她看向掌柜的,“贏了的彩頭是什么?”
掌柜的指著那邊各式各樣的花燈,“這些花燈隨意挑選,只不過……那個最大的兔子花燈,需得猜對十道題?!?
顧煙羅循著掌柜的手看去,她看到掛在最上面的兔子花燈,兔子有半人大,透著瑩亮溫潤的光,看著十分喜人。
顧煙羅抿唇,倒是與阿晏臉上戴的兔子面具十分合適。
她信誓旦旦道,“我就要那個兔子花燈!”
“好,那姑娘請吧?!?
顧煙羅指著那個元宵節(jié)后,“這個字是完?!?
掌柜的眼微亮,“不錯!”
取下這張謎紙,掌柜又指著另一張,“春風(fēng)一夜到衡陽,楚水燕山萬里長。莫道春來便歸去,江南雖好是他鄉(xiāng)。
打一鳥名?!?
顧煙羅嗓音清脆,“這首詩的謎底是春雁?!?
她話落下,蕭九宴走近,哪怕他戴著面具,那通身的矜貴氣息,根本不是尋常人有的。
且那腰間玉佩,是太子的象征。
那這女子……應(yīng)該就是清樂縣主。
掌柜的在京城內(nèi)做事,自然耳清目明,他正意圖行禮,卻被蕭九宴眼神示意不必。
掌柜便又繼續(xù)問道,“學(xué)染淡黃萱草色,幾枝帶露立風(fēng)斜。自憐入世多難合,未稱庭前種此花。
打一花名。”
這些詩詞的謎題,顧煙羅都曾看過,且熟記于心,“百合花。”
“姑娘竟如此擅長猜謎,倒是小的低估您了?!?
顧煙羅彎唇,她察覺到身后的目光,回眸看蕭九宴,指著那兔子花燈,眸光清亮,“阿晏,我一定幫你得到那個兔子花燈!”
蕭九宴眸光寵溺,他沉聲道,“好。”
接下來的幾道題,顧煙羅幾乎都回答的游刃有余。
直到最后——
掌柜的神秘兮兮從箱子內(nèi)抽出一張紅色的布條,“這最后一題,姑娘可得費(fèi)心思好好猜猜了?!?
顧煙羅頓時來了興致,“你說?!?
掌柜的舉起抽出的布條,揚(yáng)聲道,“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重逢,共賞春夏與秋冬,猜八個字?!?
“八個字?”顧煙羅微愣,若是詩詞之類的猜謎,她信手拈來,可這一段,她是真有些茫然。
顧煙羅思索片刻,回眸看向蕭九宴,“阿晏,你知道是哪八個字嗎?”
蕭九宴沉思須臾,他抬眼看向掌柜,“情投意合,長長久久?!?
顧煙羅聽蕭九宴說完,立刻扭頭看向掌柜。
就見掌柜喜笑開顏,“太子殿下說的不錯,小的祝太子殿下和清樂縣主情投意合,長長久久!”
顧煙羅卻疑惑地看向蕭九宴,“為何是情投意合長長久久?”
她怎么聯(lián)想,都沒覺得……
不對。
顧煙羅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就看蕭九宴黑眸微垂,眼底裹著細(xì)碎溫柔的光,“無論我說什么,結(jié)果都對,哪怕是白頭偕老,地久天長,亦或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顧煙羅耳尖微熱,這是掌柜的在送祝福呢。
掌柜將兔子花燈取下來,遞給顧煙羅,“這是縣主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