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那太監(jiān)抬起下頜,“八公主且先等著吧,奴才去通傳,但殿下愿不愿意見公主,奴才也不清楚?!?
他話音剛落,原本就滿面慌張的白卿卿,突然噗通一聲跪在東宮門前,“求公公告訴太子,我真的有急事要見他!”
就算心中有氣,這太監(jiān)也未料到八公主竟會下跪,他呼吸一緊,連忙扭頭往東宮內(nèi)走去。
“太子殿下!”
蕭九宴正在批閱折子,聽到聲音眉心微皺。
常柏從里面出來,“何事這么慌慌張張?”
“八公主來了,在東宮門口跪著求見太子?!?
“跪著?”常柏也一愣,連忙將太監(jiān)的話轉(zhuǎn)達給蕭九宴。
蕭九宴捏著折子的手指微頓,他想到顧煙羅國宴那日與她說的事。
“讓她進來?!?
很快,白卿卿就被人帶進來。
她一進門,就臉色蒼白,支撐不住似的,跌坐在椅子上,“我、我要見顧煙羅。”
開口,只說了這一句。
蕭九宴暗暗皺眉,“發(fā)生了何事?”
“我要見顧煙羅!見到她我、我再說!”白卿卿小臉慘白,卻依舊執(zhí)拗地說。
蕭九宴遞給常柏一個眼神。
常柏立刻從殿內(nèi)離開,去找顧煙羅。
“本宮已命人去找阿羅,你究竟……”
“我見到她才會說?!辈坏仁捑叛缯f完,白卿卿就顫抖著聲音道,她抬起眼睛,手中緊緊攥著那信封,“我要見到她,她說過要幫我的,說過的……”
蕭九宴凝眸,“以你如今的狀態(tài),本宮如何確保你不會害她?”
白卿卿聽到這話,身子僵硬了一瞬,她猶豫片刻,死死盯著手中的信封。
殿內(nèi)死寂一般。
良久,白卿卿這才將手中的信封送到蕭九宴面前。
蕭九宴慵懶倚靠在椅子上,他慢條斯理將信封中的書信拿出來。
一抖,便看到那上面的血書。
幾個字:白卿卿,你搶走我的身份,不得好死。
“寫血書,連點血都舍不得用,嘖……”蕭九宴將那血書抖了兩下,輕嗤一聲,扔在了書案上。
原本慌亂到不知所措的白卿卿,在聽到蕭九宴這話后,她的眼神一愣,“什、什么?”
“你不會當真以為,這上面都是蕭心柔的血吧?”
白卿卿微怔,聽蕭九宴這話,她心中便明白了,她的身份太子已經(jīng)知道了。
顧煙羅與他是未婚夫妻,他們之間如此信任,肯定會知道的。
白卿卿失神片刻,她小聲問,“難道不是嗎?”
蕭九宴散漫地冷睨白卿卿一眼,“你沒聞過?”
白卿卿:“……”
她看到血書后,便徹底亂了分寸,又哪里會想起來聞一聞。
她本就緊繃著,如走在懸崖峭壁邊,這血書就是輕飄飄一推,她就跌入深淵,完全亂了心神。
蕭九宴沒再多,書信被他散漫丟在一旁,繼續(xù)垂眸批閱折子。
白卿卿緊張慌亂的情緒似乎平和不少。
沒多久,顧煙羅就被常柏帶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