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yī)沒法解釋,便也沒有多。
等府醫(yī)離開后,顧老夫人就趴在顧南山的身上哭,眼淚都把顧南山的衣裳給浸濕了。
顧南山只喃喃低語幾句,便陷入沉默之中,顯然是一副不怎么清醒的樣子。
“好生照料我兒。”顧老夫人勉強看了白英一眼,看來元氏是認(rèn)真選的人,沒有糊弄的意思,竟然真的沖喜成功。
只要能醒,就說明她兒子的情況還不算太糟,清寒院那兩個囂張不了多久了。
顧老夫人從顧南山院子離開時,抬起下巴,一身的驕傲勁兒,好像明日就要被封誥命夫人一般。
陳蘭鳳也是一臉喜色,只要表哥醒了,以后她就有靠山了,想在這元府橫著走都不是問題!
顧南山清醒,一切都在顧煙羅和元清幽的計劃之中,所以二人并無太驚訝的神情。
她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顧南山清醒,不過是她們達(dá)成目的的一環(huán),過不了多久,壽安堂的人就會知道,顧南山醒過來比昏迷還要痛苦萬分。
……
又過幾日,玉清院幾乎修整完。
顧煙羅按照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命人重修的院子,古樸的院落增添不少清雅的顏色,院墻一角一片竹林,院中幾株松柏掛著碎雪,院內(nèi)廊下擺著棋盤和石桌,桌上,檀香煙氣飄渺,恍然如踏入仙境。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阿羅,你收拾收拾搬去玉清院吧,這院子你費了不少心思,總算能住進去了?!痹逵膶櫮绲貙︻櫉熈_道。
“娘與我一起去玉清院吧?!边@清寒院環(huán)境一般,冬日里住著偶爾有寒氣,對身子不好。
“你都及笄了,怎么還總跟我一起???況且,我每日都要早起上朝,還要練武,住在這清寒院剛好,清靜?!?
元清幽眼神堅定,“如今這院內(nèi)添置不少東西,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般苦寒,若這點冷都受不了,我以后如何能上戰(zhàn)場殺敵?”
顧煙羅知道自己拗不過娘親,便道,“好,那就聽娘的?!?
顧煙羅確定要搬去玉清院后,明月和舟舟就帶了人前去玉清院內(nèi)打掃。
兩人將屋里屋外都收拾的干凈敞亮,準(zhǔn)備回去跟顧煙羅說可以搬了。
誰知,剛走到玉清院門口,就看到陳蘭鳳帶著兩個丫鬟走過來。
陳蘭鳳站在玉清院門口,她伸長了脖子,“這院子是不是沒人住?那我就要這個院子?!?
跟在她身后的兩個丫鬟全都噤聲,沒敢說話。
明月蹙眉道,“這是我家小姐的院子。”
“這院子寫你家小姐的名字了?”陳蘭鳳輕嗤一聲,“她明明住在清寒院,老夫人讓我選院子,我就要這個,到時候帶著表哥一起搬進來?!?
明月被陳蘭鳳這態(tài)度氣得皺眉,“我都說了,這是我家小姐的院子!”
“她現(xiàn)在不是還沒搬進來嗎?她沒搬進來,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陳蘭鳳話落,朝著明月和舟舟擠過去,把她們擠開后,趾高氣揚踏入玉清院內(nèi)。
明月和舟舟都?xì)獾脻q紅了臉。
“咱們回去告訴夫人和小姐!”
幾人氣呼呼回到清寒院,把玉清院發(fā)生的事跟元清幽和顧煙羅說了一通。
“她不過是一個妾室!竟然如此囂張,敢搶小姐的院子,簡直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就是她的目的吧?!鳖櫉熈_眸子隱隱發(fā)暗,之前她跟蕭九宴商議此事時,便覺得,蕭青黛應(yīng)該是想給元府添亂,但至于為何,他們不知這背后的原因。
所以陳蘭鳳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她覺得自己背后的人是十公主。
就算顧煙羅和元清幽都拿她沒辦法。
“她去搬東西了嗎?”元清幽瞇眸問。
“她方才說誰搶到算誰的,估摸著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搬了?!?
“好,讓她搬吧。”
元清幽這話落下,明月一愣,“夫人,那是您給小姐重修的院子,小姐費盡心思這么長時間,怎能讓她一個妾室給占了便宜去……”
說到后面,明月自己都反應(yīng)過來了,是啊,一個妾室而已,那院子還是顧煙羅費心思重修的,她怎么可能有資格住進去?
夫人和小姐這是又在密謀什么?
想到這里,明月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陳蘭鳳命人把她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搬來了玉清院。
回到壽安堂,她得逞地抬著下巴,跟顧老夫人說自己把玉清院搶到手中,準(zhǔn)備帶顧南山一起住進去,這樣能去去病氣,好得快。
顧老夫人都沒想到她能從顧煙羅手中搶東西,頓時滿面紅光,“好!好??!既然你們以后住進玉清院,你就去把南山院里那些貴重的東西都搬進去,我再命人給你們添置些新的,蘭鳳啊,你真是個有本事的?!?
陳蘭鳳被夸的飄飄然,“姨母不必怕她們,如今看來,她們也不過是花架子,表面瞧著兇神惡煞的,其實膽子小的很,我都搬進玉清院了,顧煙羅和元氏都沒敢來找我,她們骨子里還是害怕表哥的?!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