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相處越久,顧煙羅越能覺察到,蕭九宴與外人眼中的模樣太不一樣。
世人都罵他是瘋狗,是煞神,若他當(dāng)真如此,怎會對一個傻子這般寬容?
他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顆細(xì)膩柔軟的心。
哪怕貞妃不是他的生母,他依舊會為她和明華公主籌謀,將她們視作自己最重要的人。
這也是明華被蕭心柔百般設(shè)計,卻依舊沒什么心眼,能被驕縱長大的原因。
對她,蕭九宴更是費心謀劃,提早為兩人的未來考慮。
能時刻注意她的情緒,不忍心她受半分委屈。
這樣的他,讓她如何不喜歡?
顧煙羅在腦海中回想著過往發(fā)生的一切,她微微俯身,湊近到蕭九宴的唇前,在他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你說等回京就要求皇上給我們賜婚的,你不能食。
顧煙羅心中想著,她眼圈濕潤。
就在她睜開眼,準(zhǔn)備起身的剎那,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突然緩緩睜開。
顧煙羅完全愣住,僵硬著身子,眼睛瞪大。
唇瓣相抵的觸感,讓蕭九宴醒來的剎那,便立刻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唇角不受控制上揚,看顧煙羅倉促地要往后退去,他抬手便扣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將人摁在懷中。
“偷親本宮,嗯?”
疲倦沙啞的嗓音響起,讓顧煙羅的心尖都跟著發(fā)顫。
她撞入蕭九宴清明漆黑的眸子中,鼻尖發(fā)酸,眼眶愈發(fā)紅起來,她撲進(jìn)蕭九宴懷中,“你終于醒了,阿晏哥哥,你終于醒了……”
顧煙羅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她明明不想哭的,但卻完全失控般,一開口,就是濃重的哽咽和后怕。
她靠近的剎那,壓迫到肩背上的傷口,蕭九宴喉結(jié)輕滾兩下,溢出隱忍的悶哼,“阿羅,你是想要本宮的命?”
顧煙羅頓時抬起水盈盈的眼,她慌亂道,“我不是故意的,我?guī)湍憧纯磦?!?
蕭九宴注視著顧煙羅的動作,看她扶著他坐起身,讓他一側(cè)肩膀靠在身后墻上。
錦被滑落,他上身未著寸縷,只有纏繞傷口的白布。
顧煙羅把白布拆開,趁機(jī)換了藥,又包扎好。
她拿起大氅,給蕭九宴披上,“我去給你找干凈的衣裳,你別亂動。”
說著,她便要起身離開。
還未走出去,手腕突然被人握緊。
顧煙羅愣住,她詫異回眸,還未看清蕭九宴,便已經(jīng)被他用力拽進(jìn)懷中。
她撲進(jìn)他懷里。
蕭九宴捏著她的下頜,俯身逼近,寒風(fēng)獵獵的冬日,曖昧氣息糾纏。
蕭九宴的吻猛烈襲來。
這幾日,顧煙羅守在他身側(cè),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她慌亂害怕地握住他的手,祈求他快點醒來;
她說,她等著他回去求父皇為他們賜婚;
她還小聲在他耳邊說,她真的很喜歡他,希望他別拋下她。
這是蕭九宴不曾從她口中聽到的話。
天知道,他聽到的時候,有多想醒過來把人擁入懷中。
可他動彈不得,只能僵硬地躺在床榻上。
顧煙羅被他咬的粉唇發(fā)紅,她嚶嚀一聲,想從蕭九宴的懷中出來,卻被他掐著腰往懷中抱的更緊。
她心尖發(fā)緊,心跳如雷,手指無措捏緊,指尖都泛了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