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穿好衣裳,倉促從書房內(nèi)出來。
出來后,當(dāng)著裴洲的面,他第一眼看向人群中跟顧煙羅一同走來的元氏。
等他走到元氏身前,顧南山噗通跪在地上,“清幽!我真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睜開眼她就在我的懷中,你別生氣……”
看顧南山竟這般毫無尊嚴(yán)地給元氏那個賤婦下跪,顧老夫人氣得喉嚨發(fā)哽,她沖上去,拽住顧南山的手臂,“顧南山!你是將軍!是這個家頂天立地的男人,給她一個賤婦下跪做什么?”
她拉扯著顧南山起來,“況且,男子本就三妻四妾,元清幽不讓你碰,你去碰別的女人有何不可?難不成你還要為了她守身如玉不成?”
顧南山壓低聲音,他看顧老夫人,“娘,你別再說了!裴世子還在!”
顧老夫人回眸看了裴洲一眼,她訕笑兩聲,“裴世子見笑,今日之事乃將軍府的家事,鬧成這般,實在不便繼續(xù)待客?!?
裴洲微微垂眸,他走到顧南山身前,“顧將軍,裴洲便先行離開了。”
顧南山眼底還染著痛意。
等裴洲離開后,顧老夫人命人將書房內(nèi)的宋思慧拉出來,她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身形晃動間,胸前雪白溝壑隱現(xiàn)。
顧老夫人看的牙都咬緊了,“還不把衣裳穿好!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坯子!”
宋思慧連忙攏好衣裳,她委屈的雙眼泛紅,抬眼看向顧南山,“將軍……”
那柔柔的嗓音,嬌媚婉轉(zhuǎn),讓將軍府那些血?dú)夥絼偟南氯藗?,都忍不住繃緊身子。
“住嘴!你個小賤蹄子!”顧老夫人直接低吼。
自始至終,元氏都平靜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場鬧劇。
顧煙羅緩緩上前,她看向宋思慧,啟唇,“是你?”
“白日你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扇爹爹巴掌,痛罵爹爹是陰險毒辣的小人,怎么晚上就鉆到爹爹的書房里來?”
一聽這女子還打了顧南山,顧老夫人的脾氣蹭的冒起來,她直接擠到顧煙羅前面,一把拽住宋思慧的頭發(fā),“你這個小賤人還敢打我兒子?你簡直膽大包天,看我今天不把你這賤人的衣裳扒光發(fā)賣到妓院去!”
宋思慧的頭發(fā)被拽的生疼,她尖叫著,大喊顧南山,“將軍!將軍救我!”
顧南山卻繃唇,他似在隱忍胸腔的怒火,“宋思慧,我沒想到,你竟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你怎會溜進(jìn)府中?還趁著我醉酒,闖進(jìn)書房,你簡直……!”
后面的話,顧南山好像說不出口。
他越是這樣說,顧老夫人手上的動作就越是狠辣,她開口喊,“寒枝,給我摁住她!”
寒枝派人上前,摁住宋思慧,逼她跪在顧老夫人面前,顧老夫人便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宋思慧沒料到這顧老夫人如此兇悍,她被扇的頭暈?zāi)垦#诖哪抗饪聪蝾櫮仙?,可顧南山卻用眼神示意她,先忍忍。
顧煙羅清楚捕捉到兩人的眼神交流。
宋思慧竟這般愚蠢,信了這樣虛偽自私的男人。
顧南山為了自己的名聲,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院中落針可聞,死寂一片,只有巴掌聲響徹云霄。
宋思慧的臉被扇的高高腫起,唇角全都是血。
一片混亂中,顧夏風(fēng)抬眼看向顧煙羅,漆黑的眸子疑惑不解,像是在等顧煙羅的指示。
顧煙羅看了顧老夫人一眼,顧夏風(fēng)立刻領(lǐng)悟,他邁步往前,沉聲道,“祖母?!?
顧老夫人聽到她孫兒的聲音,頓時一愣,“風(fēng)兒?風(fēng)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