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百姓們見狀,全都不免憐惜宋思慧。
紛紛覺得這女子可憐。
“這樣看來,那顧二小姐也太可憐了吧,親娘不在身邊,竟然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
“就是說呢,不是親娘,那元氏怎會真心對她?”
“那元氏還是元家的大家閨秀呢,如今看來,也是這般心思狹隘,沒有格局之人,就算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既然孩子已經(jīng)被帶回顧家,也該好好對待!”
“一家子人這么欺負(fù)一個小姑娘,還是大將軍呢!這樣的人如何能保家衛(wèi)國?怕不是上了戰(zhàn)場去鬧笑話!”
“我呸!這種人,根本不配住這么大的宅子,一家人都滾出來吧!”
“那顧煙羅身為顧家大小姐,肯定沒少欺負(fù)二小姐,這樣的人,還被這么多人家提親,你們且等著吧,等今日之事過去,明日那些人家都會上門來退婚,這種女子,誰敢娶???”
宋思慧看著百姓們都已經(jīng)站在她這邊,頓時勾了勾唇,她得意地抬起眼睛,“我家阿月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宋思慧正哭喊著,倏地聽到那清冷淡漠的嗓音響起,“可憐?她一個殺人兇手,因何可憐?!”
聽到聲音,宋思慧立刻回頭看。
就看到顧煙羅和元氏顧南山幾人,正緩緩踏出將軍府。
站在中間的顧煙羅,身形纖瘦,脊背挺直,目若秋水,卻布滿寒霜般。
宋思慧看到顧南山的剎那,頓時睜大眼睛,她想沖上前,卻被護(hù)衛(wèi)給攔住。
顧煙羅走到她的面前,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你來將軍府門口,大喊大叫,說顧如月可憐,說顧如月委屈,我問你,她哪里可憐?哪里委屈?”
宋思慧猛地撞入顧煙羅那黑沉的眼睛里,她心里一緊,旋即立刻道,“她這么小的年紀(jì),還未出嫁就這么死了,怎么不可憐?如今她才下葬幾日,你們將軍府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舉辦你的及笄禮,還有這么多世家貴族的少爺跟你提親,她怎么不委屈?!”
顧煙羅冷哼一聲,“你怕是不清楚,從她來到將軍府,她共試圖殺死我兩次,她這種殺人兇手,哪里可憐?”
“你胡說八道!”宋思慧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她立刻尖聲反駁,“阿月那么心善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會殺人!”
“你若不服顧如月的死,就去當(dāng)今圣上的面前伸冤!是圣上下旨賜白綾殺死她的,別在將軍府大哭大鬧,我們將軍府丟不起這個人!”
宋思慧當(dāng)場僵住。
她如何知道這些事!
看她愣住,顧煙羅抬眸看向圍觀的百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幼時落水,導(dǎo)致腦子癡傻多年,近日才漸漸好轉(zhuǎn),當(dāng)年娘親一直以為,那場落水是意外,是我一時失足,可如今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劃!”
“顧如月身邊伺候的嬤嬤親口指認(rèn)是她所做!這些也都是在皇上面前發(fā)生的事,你們之前不清楚,被這個女人蒙騙,不分青紅皂白便辱罵我娘,這些我可以不在意,但若知道真相后,依舊要辱罵我娘,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顧煙羅的聲音明明平靜的很,但那眼神卻冷得厲害。
周圍的百姓們不由得后背一股涼意。
他們都噤聲,不敢再多。
這顧如月竟如此心狠手辣,那么小的年紀(jì)就對顧煙羅動手,差點毀了顧煙羅的一輩子。
而他們還愿意為顧如月安葬,沒有把她丟到亂葬崗,已是仁義至盡!
宋思慧見用顧如月可憐這事鬧行不通,立刻把目光落在顧南山的身上,“顧南山!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我阿姐的什么,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