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關(guān)上門,一轉(zhuǎn)身,腳步就停住了,神色恢復(fù)成冷漠的矜貴。
聞元朗雙手插進白大褂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病房號碼。
“我還以你是過來看魏時煙的,怎么,過來看看沈念有沒有死?”聞元朗好笑的諷刺著她,走近了幾步,“以前也好像也沒見你,這么晚還趕過來看你老婆!”
傅景淮淡淡看了他一眼,突然間煙癮犯了,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骨節(jié)分明的手,無名指上還帶著一枚樣式簡單的婚戒。
這枚婚戒是在六年前戴上的,至今都沒有摘下來過。
這枚婚戒,像是在提醒著他跟魏時煙的婚姻,還有沈念欠下的債。
金屬打火機發(fā)出‘啪’的聲音,藍紅色的火焰冒出。
..
傅景淮吐出一口白霧,走廊昏暗的燈光,照射在他刀削般的面容上,神色陰暗不明。
他跟傅景淮兩家算是世交。
印象里傅景淮很少抽煙,抽的最兇的一次,還是沈念入獄的那天。
聞元朗手搭在欄桿上,望著遠處的夜景,涼風撲面而來,“資料你也是看到了,看完之后什么感覺?”
傅景淮點了點煙灰,“你想我有什么感覺?”
“說了也沒用,還是算了,你對沈念是真的沒有感情,也難怪,畢竟你跟她年紀相差得都能做人家叔叔了。怕是這么多年來只把她當作不懂事的小女孩看待?!?
他跟沈念相差多少歲?
沒個十歲也有七八歲。
現(xiàn)在傅景淮也有三十出頭了。
就算是在牢里熬了六年光陰的沈念,也不過才就二十五。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
聞元朗笑了笑說:“你就當我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你要是不想聽到沈念,我可以跟你聊聊魏時煙的事,她現(xiàn)在目前狀況有所好轉(zhuǎn),半年內(nèi),會有醒過來的痕跡?!?
“她身上燒傷的地方,到時候我會原封不動還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