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的篤定,好像真的是要死了一樣。
萬年寒冰的臉上,凝起冷色寒霜。
“死對你來說都是種奢侈,還想嫁人?這輩子都休想!”傅景淮冷冷的說:“明天的事,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傅景淮!
你可真是殘忍!
說到底,他就是不想放過她,
只聽傅景淮低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
沈念注意到他的眼神,像是警告的說:小心你的腿!
看著她紅著眼睛,霧眼朦朧的模樣,總是讓人有種想要欺負的沖動。
倏然,保姆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先生,粥…已經(jīng)好了?!?
傅景淮拿過保姆手里的粥,又問:“傅筠年呢?”
保姆說:“小小少爺現(xiàn)在躲在被子里,正傷心著,等小小少爺哭完,他就會睡著了。”
傅景淮聲音沉了沉眸子,厲聲道:“別以為他這樣就沒事,去告訴他,十遍家規(guī)沒有寫完,今天不準吃晚飯。”
保姆還想說什么,可是看著今天先生不對勁的樣子。
什么都不敢說:“知道了,先生。”
沈念才知道,原來他叫傅筠年。
很好聽的名字!
“傻愣著做什么,要我親手喂你?”傅景淮將那碗排骨粥放到了桌上,單手拉開了椅子。
“不勞,傅三爺了。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只想休息會,傅三爺請回吧!”
“我不想重復第二遍,過來!”傅景淮用命令的口吻說。
沈念對他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要是以前的沈念,或許會真的撒嬌,讓傅景淮親手喂她,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沈念這次沒有在聽她的話,她是真的很累,好想再睡一會兒。
最近,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夠一樣。
沈念有氣無力,虛弱的樣子,傅景淮好像有某種異樣的情緒,從胸前突口而出。
沈念掀開被子已經(jīng)躺了下去。
沈念的情況,煙雨灣那邊的醫(yī)生,都會將她的詳細報告,每天發(fā)給她。
從她昏倒,醒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食。
就憑她現(xiàn)在身子骨,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
從她出獄以來,傅景淮記憶中,她身上的傷似乎從未好過。
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這個女人就是太過軟弱。
就憑她怯弱的
模樣,還想嫁給他?
怕是沒等走出傅家大門就被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