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從警局抱出來的那刻起,沈念就一直睜著眼睛,眸子里看不到任何光亮,像是失了神般。
“現(xiàn)在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誰看?你覺得絕食就會讓我對你心慈手軟?一開始就乖乖聽話不好嗎?為什么要做出這么愚蠢的事?”
傅景淮手里拿著藥碗,將勺子放心她的嘴里,“承澤已經(jīng)快要與袁家聯(lián)姻,現(xiàn)在沒人在管得了你。想要活下去,見到兒子,就給我乖乖的喝藥。”
安安…
沈念四天四夜未合上的眼睛里,有眼淚從眼角滑落,融入黑色的發(fā)絲里。
她動了動干澀的唇,傅景淮滿意地勾起一抹弧度。
一勺藥喂下去,突然,沈念口中嘔出大量紅色的鮮血。
傅景淮面容剎間變得驚詫,眼底中又透著不易察覺的驚慌:“怎么會這樣!”
這藥有問題?
立馬按響了床頭上的按鈴。
幾名醫(yī)生立馬就趕了過來。
很快沈念再次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樓下客廳。
破碎的碗,撒滿一地的藥,地上跪著的傭人。
“敢在我面前動手腳,你有幾條命夠我泄憤!嗯?”傅景淮渾身散發(fā)著寒澈的氣息,眸底的黯然深不見底,毫不掩飾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殺意。
傭人不斷地磕頭:“不是我!不是我…先生!我怎么敢在你面前動手腳?我不敢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抓藥的有問題!”傅景淮目光凜然落在另個人身上。
新來的藥師,嚇得渾身一顫,“傅先生,絕對不是我!藥渣子就在藥方都是現(xiàn)抓的,要真的是我動手腳,一眼就能看出來。”
“自己做的孽,你還有臉怪別人身上?”
傅景淮目光不悅地看去:“查出什么了?”
上次那個嫌疑人沒有抓到,也不知道他是離開了,還是隱藏在其中。
如果那個人還在,他一定知道沈念的事。
或許…還能夠再救她!
聞元朗心里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再怪任何人有什么用?
遣散一幫無辜的人后。
才將沈念的事,告訴了他。
“不是藥的問題,是沈念自身的問題!”
“…”
“沈念現(xiàn)在身體機能開始衰弱,排斥一切?!?
“那就想辦法治好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想盡辦法?!?
傅景淮目光看去:“我要是完全治好?!?
沒有這個可能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