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東宮那個小侄子,還差點火候?!?
段錦江眉頭一皺。
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和趙玄機何嘗不是這么想的。
所有人都覺得東宮太子毫無根基,即便是皇帝給了監(jiān)國之權,大概率也只是個傀儡而已。
但現(xiàn)在呢。
趙玄機被打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當眾殺人的事情都被逼著干出來了。
而自己也成了喪家之犬,不得以假死而茍活。
他恨極了李辰,也怕極了。
所以他巴不得文王提高對李辰的警惕心,先弄死李辰再說其他。
可是看著文王的樣子,段錦江輕嘆一聲,如今自己寄人籬下,又有什么資格再左右文王的決定?
希望文王不要重蹈覆轍,為今日他的傲慢而付出代價。
河畔邊,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不一會兒,水面?zhèn)鱽硭ㄅ膭拥穆曧?,文王手中魚竿所連著的浮漂下沉,文王抬手一提,一尾合鯉便被他提了起來。
看著在地面上不斷拍打尾巴掙扎,想要回到水中的鯉魚,文王站起身來,對段錦江說道:“偷得浮生半日閑,這半日的垂釣好歹算是沒空手而歸,段兄,這尾鯉魚便送你了?!?
段錦江哪有什么心思吃魚,不過既然是文王送的,他不要也要要。
“那就多謝文王了?!倍五\江拱手說道。
“這封信,勞煩你差人送給趙玄機吧,他看了之后就知道該怎么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