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的小筠年,在走廊上看見了沈念。
“媽咪,你是來看小筠年的嘛?”原本還哭著的臉,見到她立馬又笑了起來。
沈念面無表情,可是眼神卻流露著對孩子的心疼,剛剛他說的話,沈念全都聽見了。
這個孩子好歹也是他的親生骨肉。
傅景淮為什么要對他這么殘忍,他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
沈念想對他狠下心,但是這終歸是個孩子,她做不到。
沈念聲音緩和了幾分,沒有之前的冷冽:“你認錯人了!”
這句話,對小筠年來說,無非就是殘忍的一段話。
對小筠年來說,比粑粑把他關(guān)進小黑屋,還要殘忍。
傅景淮將孩子抱了起來,眸光冷然淡淡看了眼沈念,“去把熬好的粥端上來。”
保姆:“好…好的先生?!?
沈念冷然的說:“不用了,這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小筠年把手伸了出去,不想讓她走。
傅景淮將孩子交給了保姆,又回頭將輕易就想離開的人,拽回了一旁的房間,隨后將門關(guān)上。
“傅先生你這是做什么?”
“想離開去找蒼時延?”傅景淮將她抵在墻上,目光落在她臉上那道丑陋的傷疤,譏笑著:“你以為你現(xiàn)在的這副鬼樣子,他還會要你?”
沈念從他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的輕蔑,以及,他眼里的嫌惡。
沈念撇開頭,避開他的視線,“是啊,我現(xiàn)在毀了容,沒有人再為我這張臉動心。傅先生達到了目的,終于如愿以償了?!?
“傅先生也不用擔心,我會去勾引誰了!”
其實在很多年前,她就想毀了自己的臉。
傅景淮不明為何有些煩躁,他冷下了眸,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讓她看著自己,“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還有別的心思!”
沈念好笑的說:“傅先生,你想讓我怎么樣?因為你,我現(xiàn)在無處可去,也不得不跟安安分開,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罪我也認了,你到底還想讓我怎么樣啊!”
“當初,我說過,我用我自己的命,來抵魏時煙的命,是您說我賤命一條,不配!”
“傅景淮,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傅景淮歪著頭,眼中情緒黯然不明,大拇指擦去她臉上掉下來的眼淚,“這就哭了?承澤為了你,付出了不少犧牲,為了找到你,甘愿與袁家聯(lián)姻…”
“沒了蒼時延,承澤也離你而去,嘖…現(xiàn)在你覺得你還能指望誰,嗯?”
沈念斂著眸子,傅承澤向來傲然自居,瀟灑肆意,絕不會受任何人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