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休想把臉治好。
倒要看她,沒了這張臉,她究竟還怎么勾引男人。
書房中,傅景淮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看著文件,電腦屏幕上全是英文字的收購公司企劃案,上面每個字他都認(rèn)識,可文件上的字,他半點(diǎn)都看不進(jìn)去。
腦海中各種雜亂的思緒,讓他無比心煩意亂,全都不能靜下心。
看了眼時間,竟已經(jīng)過去將近兩個小時。
..★
在期間煙雨灣那邊,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又出了意外?
傅景淮下意識地拿起手機(jī),在通訊記錄準(zhǔn)備回?fù)苣谴鶛C(jī)號碼時,動作卻停了下來。
他這是在做什么?
她在關(guān)心那個女人?
是死是活跟他有何關(guān)系?
傅景淮將手里的手機(jī)丟到一邊,身子往后一靠,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
他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每次在她的事情上,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失去理智。
他將沈念關(guān)起來,無非就是想破壞,她想攀附蒼時延的計劃。
現(xiàn)在這個女人毀了容,他的目的達(dá)成了,那么她沒有再繼續(xù)煙雨灣必要。
最好讓她早點(diǎn)滾,讓她留下,也是污染了煙雨灣的空氣。
傅景淮再次拿起手機(jī),撥通了煙雨灣座機(jī)的電話。
管家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
“她怎么樣了?”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邊管家握著座機(jī)的電話,些許有些緊張地說:“先生…沈小姐…她…也許…”
傅景淮眉宇緊鎖起來,有些不耐煩,“也許什么?”
“我來跟他說?!蹦沁呿懫鹆寺勗实穆曇?,他接過管家的電話,話語中透著一絲疲憊,“剛剛沈念因?yàn)榇蟪鲅獩]有來得及輸血,心跳監(jiān)測儀停了半分鐘,如果今天天亮前沈念沒能醒的過來…”
“恭喜,你如愿以償了!可以給她準(zhǔn)備身后事了!”
“要是你還有心的話,就把安安帶過來,讓他見見自己母親最后一面?!?
聞元朗沒有憤怒,沒有生氣,好像沈念的事,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意料之中。
他平靜得異常,只是語氣中透著無力。
對聞元朗來說,沈念只有死亡,才是她最好的解脫。
就算她這次能夠救回來,就憑她現(xiàn)在身體的狀況,久治不愈,根本活不過三年。
可能…都沒有三年?。?
她差點(diǎn)傷到了心脈,這次就算是挺過來了,也會徹底留下病根。
景淮對她恨之入骨,這些事,他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那邊掛了電話,傅景淮卻依舊還保持通話的姿勢。
深邃的眸光黯然收縮,感受到心臟傳來的從未有過的情緒。
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