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眼前低眉順眼表情平和的徐君樓,竟有些啞口無。
“其實在之前,侄兒也是希望能覆水重收的,但是在聽見殿下欲意擢升叔叔為門下省省令之后,侄兒就改變了主意?!?
徐君樓溫聲說道:“殿下既然對叔叔透露了這個意思,那么這一次晉升就是板上釘釘?shù)?,而一旦公布出去,叔叔必然站在了朝野政治旋窩的中心,那個時候,咱們應(yīng)該竭盡全力地保證叔叔平安上位才是,侄兒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機會,便是去了皇家學(xué)府,深造幾年之后再出來,也還是完全來得及的,那個時候叔叔地位穩(wěn)固,加上太子今日的承諾,再復(fù)出也不是什么問題?!?
“因而,叔叔又何必為了侄兒而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殿下不高興?”
靜靜地聽完了徐君樓的話,徐長青嘴角抽了抽,最終千萬語化作一聲長嘆。
“你想的,比我以為的要多得多,而且很正確?!?
拍了拍徐君樓的肩膀,徐長青說:“這樣也好,好好地沉淀一段時間,再出來,未必就沒有更好的機會?!?
這句話說出來,意味著叔侄倆因為之前徐君樓的自作主張而產(chǎn)生的些許不愉快都冰釋前嫌。
徐君樓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叔叔不怪侄兒就好?!?
“不怪?!?
徐長青擺手道:“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成熟的想法,那么我不會阻攔你,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