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請你不要自作多情,你我只是泛泛之交,并無太深的交情,勉強算一句朋友,實際上只能說是知道名字的人?!?
“至于我的婚事,我沒有心不甘情不愿,請你不要妄加猜測?!?
“其次,我的婚事如何,由我自己決定,與你無關,無論如何都不需要你如此費心?!?
“最后,希望你管好自己,不要再保留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否則,別怪我翻臉?!?
“你我交情本就淺薄,如今最后一點交情也已經(jīng)耗盡,未來便是陌路人,請你自重?!?
“張管事,駕車走,他若再不讓,你直接撞上去?!?
一番話下來,侯玉書只覺得從頭皮冰冷到腳指頭。
他整個人都傻了一樣,呆愣在原地。
眼前的世界,都是灰黑色的。
一顆心好像沉入深淵。
失落加上針扎一般的難受,讓侯玉書感覺鼻頭和眼眶發(fā)酸,想要說什么,卻有一團酸醋堵在喉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勉強開口,就是哽咽。
駕車的張管事應了一聲,然后嘲笑地看了侯玉書一眼,隨后兩只大手一抖韁繩,馬兒得了信號,打了個響鼻,搖頭晃腦地啟動了。
當然不可能真的把侯玉書給撞死,馬車是擦著侯玉書過去的。
侯玉書木然地抬起頭,他的本意是想最后看一眼蘇錦帕,哪怕只是一眼,也算是給自己這段沒開始就無疾而終的單相思送終。
可是透過馬車的窗簾,他看見的不是朝思暮想的絕美容顏,而是一個如神似魔,俊朗高貴如天上神祗一般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似乎正側頭和身邊的佳人說著什么,臉上帶著點兒輕笑。
由始至終,眼神都沒朝侯玉書身上瞥哪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