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拔高了音調(diào),喝道:“六年前本宮被冊封為太子,父皇早已經(jīng)將詔書昭告天下,你小小一個羽林衛(wèi)副指揮使,便敢不認(rèn)本宮,怎么,是要造反嗎?”
李辰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柳斌承面色微變,但他還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按照帝國律制,凡是皇嗣,若無圣上手諭,不得到軍營、不得私下接觸武將,末將絕無不臣之心,僅僅是按律辦事而已?!?
“好一個按律辦事?!?
李辰淡漠道:“那本宮問你,月前父皇親自下旨,由本宮監(jiān)國,你可收到了布告?”
柳斌承面色一頓,但還是咬牙道:“末將收到了?!?
“那本宮再問你,既本宮監(jiān)國,又當(dāng)如何?”李辰緊接著追問。
柳斌承面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說不出話,本宮替你說,按大秦律制,太子監(jiān)國,凡朝廷政務(wù)、軍機(jī)、外交、升遷、罷黜,一應(yīng)大權(quán),太子可一而決?!?
坐在馬上,李辰此刻如同君臨天下的新君,他看著冷汗涔涔而下的柳斌承,冰冷道:“現(xiàn)在,本宮可否當(dāng)?shù)闷鹉阋话???
大風(fēng)呼嘯,帶上那些士兵,近百人在現(xiàn)場,但卻詭異的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李辰的一番話給震住了,他們下意識地看向柳斌承,想要知道柳斌承會做何選擇。
柳斌承在眼前這年輕太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如同山岳一般的壓力,這種壓力,讓他驚恐又絕望。
不用抬頭,他就能感受到太子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
那種目光和威勢帶給自己的壓力,讓自己仿佛站在懸崖峭壁之上,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巨大壓力下,他深吸一口氣,雙腿緩緩跪在地上,說道:“末將,柳斌承,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柳斌承一跪,其他士兵將官也不敢死扛,紛紛跪下,山呼道:“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