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松儒一個你字吐出嘴邊,可下面的話卻死死地堵在喉嚨里,只覺得一股怒火澎湃而起,幾乎要讓他忍不住動手。
眼下的牌面實(shí)力,自己這邊穩(wěn)勝。
背后就是十五萬燕云十六騎,別說眼前的太子只是帶了這么點(diǎn)人,即便是站在月牙關(guān)前,李松儒都有把握出手將太子拿下。
但是李松儒和葉旺的不同就在于,葉旺做事情不會考慮后果,可他李松儒會。
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這么做了,那么便是寧王也保不住他。
或許寧王能全身而退,但是他自己,乃至于燕云十六騎的整個高層都會被血洗。
這個念頭的出現(xiàn)讓李松儒悚然一驚,他復(fù)雜莫名地看著李辰,此時他在想一個問題,這一切是不是太子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有理由能清洗燕云十六騎的將官階層,不求奪走燕云十六騎,但至少要極大地削弱寧王對燕云十六騎的控制力?
眼下燕云十六騎幾乎是寧王的私軍,但這只是幾乎。
名義上,全國任何軍隊(duì)的最高指揮官,都只有一人,大秦帝國的皇帝。
皇帝如今不能理政,那么監(jiān)國太子自然而然地能接過這份權(quán)柄。
寧王控制燕云十六騎,是仰仗如同自己這般的一大批高級將官的擁護(hù),可自己這批將官要是被血洗了,燕云十六騎,可就不是那個鐵桶一樣水潑不進(jìn)的燕云十六騎了。
“任何人!”
死死咬著牙關(guān),這句話幾乎是從李松儒的牙縫里擠出來的,“不準(zhǔn)輕舉妄動!”
“李將軍,葉將軍他···”
有騎兵急切地開口,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松儒打斷。
死死盯著李辰,李松儒冰冷地說:“沒聽懂本將軍的話嗎?任何人,無令不準(zhǔn)擅動!否則,休怪本將軍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