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捂著胸口,狠咳了幾聲,把胸中的淤血咳出來不少之后,面色竟也紅潤了一些。
他這才說道:“二哥,你剛才說的都對,但是你想過沒有,我為什么要一意孤行?”
“因?yàn)槟惘偭??!?
周長壽冷眼看著周平安,說:“要不是知道不可能的話,我甚至懷疑你是文王的人,因?yàn)閷幫跻坏┍槐品?,朝廷吃虧最大,寧王也要陷入不義,唯獨(dú)文王坐收漁翁之利?!?
搖搖頭,周平安說道:“文王,豎子爾,羞于與之為伍。”
“他或許是一個合格的梟雄藩王,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也絕非我有心輔佐之人,如此豺狼,如何配我輔佐?二哥,你這話等于是在罵人?!?
周長壽冷哼一聲,板著臉沒說話。
周平安這才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這件事情的邏輯很簡單,天下明白人都能看出來的道理,必然不會是錯的,所以二哥你剛才的分析都對,但是任何事情的好壞都不是絕對的,都有兩面性,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就會得到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眼下的局面,就是寧王私藏、私造軍械,這是大秦帝國絕對不能容忍的,所以必須要嚴(yán)懲,可是如今朝廷已經(jīng)沒有能力嚴(yán)懲寧王了,但是又不能輕易地放過,否則就會有其他藩王效仿,到時候就如同二哥所說,群雄割據(jù),天下大亂?!?
“這都是我說過的,還要你重復(fù)干什么?”周長壽冷聲說道。
周平安笑了笑,說:“可倘若換一個角度,朝廷不嚴(yán)懲,也不輕易放過,而是幫寧王打了個掩護(hù),說這些東西,都是朝廷秘密允許寧王準(zhǔn)備,用來對付遼軍的呢?”